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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什么缘故,屋里那只小野猫见了这个陌生女人竟然比见了自己还要兴奋,屁颠屁颠地跟在了女人身后。
楚思有些吃味,伸脚把它拨到一边,让它肚皮朝上,翻不起个来。
她指着卧室对面那扇门,对女人说:“浴室在那里。”
女人冲她微一颔首,走了进去。
楚思觉得这个人奇怪的很,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过了许久,浴室里没有传出任何响动,她疑惑的跟了进去。
“你在干什么?”
女人摸了摸墙壁上光滑的瓷砖,看看洗漱台上的洗漱用品,又看看墙上那面清晰的有点过分了的镜子,仿佛对这里的一切都新奇的很。
楚思拿下墙上的花洒,当着她的面演示了一遍:“这是开,这是关,往这边拨是热水,这边是冷水,懂了吗?”
女人点头:“晓得了。”
她又指着架子上的洗浴用品:“这个是洗澡用的,这个是洗头的。”说罢,进卧室里拿了条新的毛巾给她。
“你快把衣服脱了吧,不然该感冒了。”
楚思还没来得及往外走,女人就已低头解开腰带,丝毫不顾及旁边还有个人。
楚思慌慌张张地逃出浴室,顺便把门口偷看的小家伙一并赶走。
“去去去……瞎看什么......”
她得出了一个结论。
这应该不是古代人,古代人不是向来很矜持保守的吗?
楚思在衣柜里找了身自己的衣服,和一套新的内衣裤。内裤是均码的应该没问题,内衣的话……目测尺寸似乎不太够。
不够也没办法了,她只有这个尺寸。
那人不知道在里面干什么,磨蹭了一个多小时。如果不是每次路过浴室里面都有动静,楚思都要以为出什么意外了。
一小时又一刻钟,浴室门口终于有了动静。
楚思把准备好的衣服递进去,“你先穿我的。”
门缝里伸出一只手好看的过分的手来。
临走前,楚思特意叮嘱道,“小的穿里面,大的穿外面,别穿反了。”
趁着这个时间,她去小厨房准备了晚饭,冰箱里的食材没来得及添置,就只简单地泡了两碗泡面。
又过了几分钟,里面的人磨磨蹭蹭地出来了,光着足底,十只脚趾被水泡的起皱,白的像纸似的。
楚思去门口找了双拖鞋丢给她,转眼便瞧见她手上拎着一件胸罩。
楚思:“……不是说这个穿在里面吗?”
内衣没穿,内裤不会也没穿吧?!!
“有些小了。”女人低头穿上拖鞋,头发湿漉漉地散在两侧,粉白的脚尖局促地绻了绻。
第7章
“能有多小?”楚思偏不信这个邪,她接过来,在女人身上比划了起来,绕到她身后,使劲一拽……
差了一大截。
妈的。
楚思气急败坏地扯下来,往沙发上一丢,“那你就不用穿了吧。”
“你怎么不擦干头发就出来了?搞的地上都是水!”她把人拖进卧室,丢给她一个吹风机。
女人似乎没见过任何现代化的物品,对吹风机也是好奇得很。楚思只好认命帮她吹,边吹边发牢骚:她这辈子也没这么伺候过谁啊,连她亲妈都没这待遇!
话说回来这头发也太长太密了,怪不得在里面待了这么久,估计洗头占了一个小时。
吹了十几分钟才吹干一半,楚思的表情也显得越来越暴躁。
真想一剪刀给咔嚓了!
吹完头发,楚思招呼女人出去吃饭。
她收起吹风机往外走时,瞧见对方走着走着,就用脚拇指夹着另一条腿的裤管往下拽,很不起眼的一个动作,透着那么点小可爱。很显然这身衣服对她来说并不合身,裤腿只穿到脚踝往上一点,短了一小截,袖子也短了小半截。
楚思的目光不自觉往上移,锁定在她身后——到底穿没穿小裤裤?
“那个……刚才我给你的那件小的……你穿上了吗?”
女人愣了一下,点点头。
“哦。”那还不算太傻,楚思心道。
“平日见你穿过,晓得该怎么穿。”
楚思:“?!!”
“你有时沐浴不关门,经常光着回到卧室穿衣。”
楚思真想一脚把她踢出去:“你懂不懂什么叫非礼勿视啊?看了就看了,为什么还要说出来!”
“你若觉得吃亏,我也可以让你看我的。”
女人的表情十分真诚,楚思还没反应过来呢,就听耳边一阵稀稀疏疏的响声。紧接着,眼前就是白花花的一片了。
楚思惊呆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说脱就脱,她又不是江女士,对女人不感兴趣的好吗!
“你可真是……放浪。”楚思想了半天想出这么个词来。
女人愣住:“你说什么?”
“没什么。”
“你说我放浪?”
“我……”
女人默默地弯腰捡起衣服,不置一词,转身离开了卧室。
“我也不是那个意思……”楚思小声嘀咕。
吃完饭,楚思想让她收拾碗筷,毕竟自己好心收留了她,她还白吃白喝,没有不干活的道理。可那人从卧室出来之后就一句话也不说,楚思理亏,只得咬牙自己干了。
楚思收拾完碗筷,把她换下来的衣服丢进洗衣机,再进浴室洗澡,洗完澡,又洗了一遍自己的衣服。一直忙活到晚上八点。
吹干头发出来的时候,女人还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连姿势都没变过。
“喂。”楚思想起来自己还不知道她叫什么,于是她问,“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看了她一眼,转而看向桌上的纸笔。她似乎不会写硬笔字,用握毛笔的姿势歪歪扭扭写了几个字。
秦灧。
胭脂紅。
楚思纳闷:“哪个是你的名字?”
女人斜乜楚思一眼:“旁人唤我胭脂,亲近之人唤我……”
“亲近之人叫你什么?”楚思好奇道。
胭脂红平静地看着她:“你又不是我亲近之人,我为何同你言说?”
楚思“切”了声,咕哝:“谁稀罕听……”
“我叫楚思。”她把自己的名字也写在了上面。
相比之下,她的字迹就工整的多。
胭脂红淡淡地扫一眼,点了点头,就又转向别处。
楚思郁闷道:“你不会还记着刚才的事吧?我刚才就是嘴瓢了,又没有别的意思。再说了,你害我没了一个礼拜的薪水,虽然不是你直接造成的,可间接是因为你啊。你还几次扮鬼吓我,让我白忙活一场,这些我都没跟你计较。我刚才还帮你洗衣服了,还煮饭给你吃,就因为这么点事记仇这么久,太小气了吧?”
胭脂红:“我没有记仇。”
楚思:“那好,我就是想跟你说……”
胭脂红:“我不会生你的气。”
楚思哑声。
说话就说话,干嘛老用这种含情脉脉的眼神看她啊?
她本来想问她有没有亲戚朋友之类,没有就送她去警察局解决今晚住宿的问题。她可不敢让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在家里留宿,而且她这里也没有多余的地方让她睡,现在说不出来了。
“我是想问问你……”
胭脂红安安静静地注视着她,两只手自然地垂放在腿上,显得异常乖巧,像在等她判罪似的。
楚思咬牙。
算了。
以前她还不信“长的好看的人有特权”这话,现在信了,如果这是个丑八怪,她早就报警了。
楚思转身回房,走了两步,又返回来,“对了,那天在车上,你为什么扎我?”
既然变成发簪的时候能看她换衣服,那肯定是有意识的。
“因为……”女人卷曲的眼睫毛不自然地动了动,“你咬了我。”
“我什么时候……”楚思话音未止,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微微张大嘴巴。
这也行??
“那我当时如果把簪子掰弯,或者把它融了,你是不是就嗝屁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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