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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镜龄只是跟在晏长珺身边,习惯着二人间默契的寂静。

长公主自然有她的考量打算,奇怪是奇怪,但她也没有必要同贺镜龄说话。这一点,贺镜龄有着极其明确的认知。

她今天就是来刷个脸的,而且还能陪晏长珺走一路,说来说去她还是赚了。

太快和晏长珺发展上什么关系也不好——书中那些有名有姓的角色们,可没两个下场好的。

强硬的,被她摧折傲骨;内敛的,为她破戒发狂;反骨的,为她效忠至死……

而她这一年调查公主府的死人,又发觉晏长珺是个很快就感到腻味的女人——人们看来,那都是吃一次就不喜欢了。

贺镜龄光是数数,背上又渗出了涔涔的冷汗。

这么说来,这些人设敢情公主殿下是一个都不感兴趣啊?而且,贺镜龄如今还要和这些男人同台竞争,死亡概率似乎更大了……

这样的女人会喜欢怎么样的人?贺镜龄后来仔细地研读了原书,还是没有得到答案。

这作者挖坑又不填,雄竞到最后竟然无人胜出,全死了,还有一个男主在狱中。总之,贺镜龄抄都没办法抄。

不过比之那些炮灰她还有些优势,知道公主殿下心中有个白月光,少触碰僭越,她能够活得更好。

道路不长,远方灯影明灭,很快还有人声响动。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一焦急声音传来,虽然焦虑,仍掩饰不了那股子清脆,“裴大人,公主殿下出来了!”

裴缙闻言,立刻再整了整衣冠,“在哪里?”

只不过他脸上的笑容,在看见贺镜龄的时候便霎时凝固住了。

果然,这家伙今天晚上出现在这里就是别有所图!

什么心有所属、什么拒绝衡王都是假的!趁着他一个不注意,竟然就恬不知耻地到了公主殿下的身边!

他按下了抓住贺镜龄的领口质问的怒意。

“公主殿下,恕臣救驾来迟,”裴缙上前一步,关切地问道,“您没有遇到什么事情吧?贺大人?”

他还颇带恶意地看了贺镜龄一眼,仿佛晏长珺如今脸上这一脸寒霜冷意是她惹的一样。

晏长珺只是冷淡地瞥了裴缙和他身后的锦衣卫一眼,道:“本宫无事,路上遇到了个不知死活的逆贼。”

“怎么样了?”裴缙立刻追问。

晏长珺沉默片刻,道:“贺大人出手相救。”

话倒是不假,但似乎让裴缙面色更加难看了些。

裴缙:“贺大人乃是锦衣卫之一,护卫公主殿下也是应该的。”

晏长珺没搭理裴缙,只是同自己的侍女绿绮说话:“回府去吧。”

绿绮点头如捣蒜:“好。”

那一辆六檐华盖马车正好端端地停着,有马夫,公主毫发无伤,似乎再也用不着裴缙了。

但是他仍旧不死心,着急道:“今夜宫变,公主殿下这样出去是不是不太好?倘若路上出了什么风险……”

在绿绮搀扶下,晏长珺踩了红木矮凳上车,闻言她动作凝滞,问道,“裴大人何意?”

“锦衣卫人手众多,可护卫殿下。”

“哦,这样么?”笑音从喉骨漫溢出来,晏长珺回眸,却越过裴缙和他身后手下的肩头,直直落在贺镜龄的身上,“那么裴大人是要借你的手下,护送本宫了?”

裴缙喉头一紧,回答道:“正是。”

晏长珺:“你过来。”

目光落在谁身上,这话就是对谁说的。

贺镜龄:?

原书中发疯发狂的不就是她的上司裴缙?

贺镜龄怔愣片刻,不知所措。

爹的,她今天真没打算得罪上司!

晏长珺眉心微微蹙起,再道:“贺大人,既然裴指挥使有言,那么你就陪本宫一路吧。”

此话一出,不啻于平地惊雷。

“至于裴指挥使,”晏长珺觑了一眼裴缙,“比起保护本宫,皇上才是如今你最该保护的。”

裴缙面色泛白,只能唯唯诺诺地应了。

贺镜龄本还在犹豫,但晏长珺都说到这种份上,她也无力推辞。

她艰难迈步,路过裴缙身边时,都能觉察出他身上的那股森然寒气。

晏长珺眉心这才舒展,掀起帘幔入了车中,坐下时飘落了一句话,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胆小鬼。”

等到贺镜龄落座,饶是车厢空间极大,她却还是觉得逼仄狭小——凤髓香的香气扑鼻,那是晏长珺身上的味道。

厢中横一张楠木翘首几,桌上陈设了些瓜果摆盘、玉雕摆饰。

贺镜龄的确局促,晏长珺面上不显,却将这一切都捕捉在眼底。

能费心在竹林“偶遇”她,却又不敢上她的马车?

思及此,晏长珺倏然开口:“贺大人似乎心事重重?”

一炉幽香,烟雾掠动,氤在晏长珺的眉眼处。

昏黄的光照在她的脸上,金光涟涟;瞳珠清润,里面摇荡着粼粼波影。

是烛台的光。

贺镜龄心绪纷乱,她如今总算是找准了自己定位。

今天她上了公主的马车,便再无下去的可能。直接争又争不过那些家伙,她还不如抱紧晏长珺大腿。

既然公主殿下风流多情,那她不如投其所好,但又要与众不同……

想到这里,贺镜龄嘴角勉强牵出一抹笑来:

“不,臣只是在想,公主殿下只让臣陪同,臣的那些同僚不会有什么意见吧?”

第4章 绕唇息(修)

他们有意见?

晏长珺微怔,问道:“他们如何有意见?”

贺镜龄作不好意思状,低眉顺眼地说话:“今日在场锦衣卫中,在下官位、名声都不显,最重要的是武艺也比不上别人,然而我却担了这护卫公主殿下的重任……”

贺镜龄这一句话来得可顺畅了。

她方才早就仔细思考过,书中那些人的人设,忠犬的有了、孤傲的有了、高洁的也有了,思来想去她好像只有眼下这一条路可以走。

那就……绿茶一下?

她相信自己拿捏得好分寸,再加上自己这一张脸的加持——贺镜龄已然忘记方才晏长珺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对她不感兴趣的事情——晏长珺一定不会先剁了她的。

说不定还能给晏长珺新奇的感觉。

光影浮动在贺镜龄的眉骨上面,晏长珺抿了抿唇,眼底掠过笑意,但她仍旧淡声问话:“是本宫叫你上来的,你何苦担心这么多?难不成他们会对你做什么?”

她挑了挑眉,试图在贺镜龄一脸乖顺无辜的表情中寻找出异样。

顶着这样一张脸,却说出这种话来。

贺镜龄当然不会有什么异样,她就等着晏长珺开口,她才好继续。

“在下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危,”说到这里,贺镜龄忽然抬眸,漆瞳一片赤诚,一字一顿道,“在下微不足道死不足惜,就是担心误了殿下……惹得他们有什么微词。”

当然不会有什么微词了,贺镜龄暗想。

这公主殿下心狠手辣、辣手摧草,如今已死了两个老公,还有一个正在被气死的路上——饶是如此,还有一大堆人争先恐后、挤破头都要往嘉琅公主府里面涌。

贺镜龄发誓,要不是看过原书剧情,这公主是个封心锁爱的事业脑,她也不会放下身段来加入这些人的。

“他们能对本宫有什么微词?”晏长珺笑了,丝缕烟雾缭绕过额角,“你是在担心本宫?”

她再打量了一遍贺镜龄:宽敞的坐榻,贺镜龄偏偏腿并得极拢,双手也安安分分地放好。

女扮男装做官,被发现了自然是死罪——所以这才是她这么拘谨的原因么?只不过最让晏长珺讶异的是,贺镜龄所说的话。

贺镜龄一脸诚恳,如今也慌乱起来:“臣没有说他们会私下议论殿下的意思!只是担心,臣在武艺、官位上面都比不过他们,特别是裴大人,他还是臣的直属上司。”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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