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白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銀針,你的命就是它吊著的。」
陸緋衣又問:「我的傷都是你處理的?說起來你還沒有說這是哪裡。」
「我不會醫治人,只會殺人,你的傷不是我處理的。」秋月白將銀針放在桌子上,坐了回來:「救人的地方當然是醫館,救你的人當然是郎中。」
陸緋衣:「……」
這麼說。
其實他是被一個陌生人看光了。
心冷了一截。
……啊。
陸緋衣決定快速將這一茬放下。
看了就看了罷郎中看看也沒什麼。
嗯……
嗯。
他突然背過身去,悶聲道:「我要睡覺了。」
秋月白不知道他又在搞什麼鬼,挑了挑眉將人掰了回來:「不許側躺,要平躺,你的傷還想不想好了?」
而且剛睡醒,又睡什麼覺。
於是陸大魔頭又被迫躺回了原來的姿勢,硬直直的像一條被醃了七八年的大鹹魚干。
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唉。」
「唉什麼唉。」秋月白斜睨他一眼:「我還沒累,你怎麼累上了。」
陸緋衣:「命苦。」
「哦。」秋月白「呵」了一聲,「苦著罷。」
陸緋衣:「……」
兩人都不說話了。
空氣靜了一會兒。
陽光從窗戶鏤空處溜進室內,光束與塵埃在空中混合,屋子裡有輕輕的藥味。
時光靜好,什麼江湖恩怨都被拋之腦後,此刻暫得一方安定。
身邊,秋月白靜靜坐在這裡陪著他。
陸緋衣忽而想起在小鎮上他與「秋月白」的第一次見面。
樹蔭下,幾碗茶,一群人坐著聽說書,江湖只是傳聞而已。
傳聞里春風殿是世界上最恐怖的地方,陸緋衣是世界上最壞的人,明月夜是世界上最傳奇的刺客——還是個大美人兒。
只不過所有人都以為他是女人……
往事如雲煙。
秋月白平平淡淡的坐在那裡,將這一切都收入眼中、茶底,然後一飲而盡。
——包括他。
想來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不外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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