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緋衣沉思,覺得按照自己的設想,也就是兩三天,自己的那些人應該就能到這邊來了,到時候里外接應,他一定要把秋月白帶走。
過了一會兒,他又探了探秋月白的體溫,給人擦了擦臉。
動作時,好像把人驚醒了。
秋月白費力的支起身子,靠在他的身上,無精打采,也不說話。
陸緋衣小心的避開了他的傷口摟住他,親了親他的頭髮,動作很小心溫柔。
或許因為靠著人更暖和,秋月白扒著他又睡著了。
火一直在燃燒,雨也一直在下,這一次秋月白等到天明了才堪堪醒來。
睫毛如蝶翼撲扇,傷口還是很疼,他撐起身子向外看,伸手將兩根柴火丟進了火堆,然後就靜靜地坐在那裡。
等到陸緋衣醒來時已經不知道他一個人坐了多久了。
雨慢慢的小了很多,直到徹底停下。
陸緋衣摟住他,聲音沙啞的問:「不多眯一會?」
秋月白搓著手烤火,淡淡說:「再眯要眯成鹹魚了。」
衣服已經幹了,瓦罐里的水熱了又冷了,陸緋衣將衣服丟到他頭上,又幫他把瓦罐裡面的水熱了一下讓他就著瓦罐喝一點。
秋月白小口小口的喝著水,像一隻乖乖的、年幼的小貓。
喝完水後,他的氣色稍微好了點——至少沒有那麼蒼白了。
他皺了皺眉將瓦罐還給陸緋衣:「有一股灰味。」
陸緋衣也就著瓦罐喝了一口剩下的水,他砸吧砸吧品味了一下:「好像是有一點,可能柴火燒出來落灰進去了。」
秋月白露出一個難以言表的表情。
陸緋衣戳了戳他的臉頰肉:「幹什麼呀……有的喝就不錯了。」
秋月白咳嗽兩聲:「我可為你擋了一箭。」意思是連點好水都喝不得了嗎?
陸緋衣垂著頭雙手捂住他的手搓了搓,低笑一聲:「這不是條件有限嘛夫人,等苦日子過去了,我一定讓你穿金戴銀風風光光體體面面,到時候出門都是八抬大轎,腳都不讓你落地。」
捕捉到關鍵詞,秋月白虛弱地斜睨他一眼:「你叫誰夫人?」
陸緋衣微笑,語氣狎昵跟他咬耳朵:「我,我是夫人,你是夫君。」
頓了頓,又說:「夫君,我給你暖暖手。」
秋月白:「……」
他微微偏頭看向外面:「雨停了。」
陸緋衣說:「這一回沒東西吃了,我抓魚你不能再攔我啊夫君,別用這個做理由來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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