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島單純長大的女孩心思坦率,但也深受傳統男耕女織的小農經濟影響,在尚不完全了解愛情的年紀,就已經將一腔真心孤勇託付在一個男人身上。
二妞含羞帶怯地問:「那你呢?」
珍珠波瀾不驚道:「隨便吧。」
二妞驚道:「這怎麼能隨便呢,我阿媽說這是女孩子人生最重要的事,要仔細考慮清楚才行,你肯定要找到一個真心的人才能結婚。」
珍珠不解:「真心這種東西怎麼可能看得見。」
看不見的東西為什麼要相信。
二妞烏黑的眼珠轉了一圈,對愛情有深刻的見解:「他愛你,你就會知道。」
「就像我和春山,雖然他什麼都不說,可是我就是知道他喜歡我。」
珍珠有點茫然,對情愛沒有她那樣的感悟:「為什麼?」
她這個年紀並非對愛情完全不懂,醒來後也曾收到像曲盛那樣自以為已經付出全部的示好,只是珍珠那時心排斥居多,本質上還是個新手。
珍珠也不知道是自己從前就如此,還是失憶後導致的情感障礙讓進度條歸零,她似乎對這種感情並不熱忱,相反地,她總覺得別人喜歡自己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如果實在到了那一天,最好是兩個人互不相干的過日子,誰也不要對誰抱有希望。
二妞就等著她這樣問,眉飛色舞地撒起狗糧:「因為春山哥總會把他認為最好的東西都給我,島上最圓的椰子,出海最肥美的魚,最鮮活的蝦蟹……」
他認為最好的東西?
珍珠略微思索了須臾,不願意掃二妞的興,也許那些肥美的魚,鮮活的魚蝦確實是二妞所喜愛的,但珍珠卻在這句話里有些沒來由的恐懼,不知是曲盛那時送了太多他以為好的、而她不需要的東西,給她造成了不小的困擾,還是她失憶前其實也碰見過類似這樣的事。
總之珍珠沒有在這個二妞極力推銷的點上產生共鳴,比起他認為最好的東西,珍珠更希望那個人能夠發現自己需要的東西。
二妞離開時雙手托腮,望著大海滿懷期望地說:「真希望春山哥明天就可以回來。」
平南該走了,珍珠望著平闊的海面腦子裡只有這一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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澆水這種小事情自然無法給平南帶來什麼成就感,只感覺自己累的肩膀都要垮了,去礁石灘撿瓶子的力氣都沒有。
平南覺得王淑華可能根本就不記得昨天發生的事情,要不然怎麼會做出讓救命恩人去雞窩裡幫她掏雞蛋這種蠢事。
他,掏雞蛋?
不管從哪個層面去考慮這件事的可行性,平南都覺得王淑華的思路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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