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用來道別的後車窗還沒有搖上去,她正要側過頭去看出聲的赤司,他卻從窗外伸出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向前走吧。」
黑暗裡,她聽見有人這麼對她說。
白鳥驚了一下,把赤司的手從眼前移開,目光所及的赤司征十郎仍然是赤金的異色瞳仁:「剛才那是……」
赤司:「是我。」
白鳥:「怎可能!我能聽得出來——」
赤司道:「一直都是我,凜。」他轉頭對司機說,「走。」
白鳥要下車,但很快車門落鎖,車窗也緩緩上升,赤司征十郎的身影越來越遠,逐漸模糊。
司機把白鳥送到了和黃瀨約好碰面的地點。黃瀨在一家服裝店等著她,一見她過來,就興致勃勃地給白鳥展示他給她選好的幾套服裝,用來替換她身上那套去墓園的沉悶套裝。
白鳥隨便接了一件過來,搓了搓顏色鮮亮又柔軟透氣,非常適合夏日約會場合的雪紡布,卻仍然心不在焉。
她還是感到恍惚,而黃瀨是她現在唯一能抓住的傾訴口,她抬起頭看他,聲音很輕。
白鳥:「我好像遇到征十郎了。」
是「征十郎」,不是「赤司」,也不是「赤司征十郎」。
不會有錯,眼睛被捂住的時候,那個聲音雖然是同樣的聲線,但語氣、氣息、停頓都是非常熟悉的,絕不是現在的赤司。
黃瀨很配合地露出感興趣的樣子,點點頭:「嗯嗯,那麼,然後呢?」
白鳥一愣,像被一棍子打醒了。
不管是過去的征十郎,還是現在的赤司,她都已經決心要和他們告別,自然也不會有任何所謂的「然後」。
「沒什麼,我只是……」她沒有說完,振作心情拿起衣服,「我去試衣間。」
走到試衣間門口的時候,白鳥終於反應了過來——她沒有和司機講過黃瀨的位置,而黃瀨今天也一反常態,面對她的精神恍惚,沒有以「坦誠」為藉口追問原因。
白鳥回頭看黃瀨:「黃……涼太,你和赤司?」
「嗯,我們見面了哦。昨天晚上。」
「昨晚、不應該是青峰嗎?」
「從小白鳥家裡出來後緊接著就接到小赤司的電話了,所以,」他笑起來,「索性我們三個一起碰了面。」
白鳥呆住。
「真是的,」黃瀨嘆了口氣抱怨,「那兩個傢伙,勸架勸得很辛苦呢我。」
白鳥罕見地失態了,極為粗魯地「哈?」了一聲。
「玩笑玩笑,」他擺擺手,「因為我有腳傷打不了球,所以去了深夜營業的快餐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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