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有著過去的所有記憶;他喜歡湯豆腐,討厭裙帶菜;他下將棋的起手是7六步;他的行事風格雖然暴戾,但的確是過去征十郎的另一面;他背對白鳥時,會讓她以為是征十郎站在那裡。
他反反覆覆地對她說:「凜,一直都是我。」
赤司征臣離開沒多久,赤司征十郎很快像陣風一樣匆匆趕來,難得緊張到如此失態。
「凜,他對你說了什麼?」
白鳥呆呆地望著他,眼淚滾了下來。
「不管他說了什麼,都不要放在心上——」
「征十郎。」
赤司怔住。
白鳥越哭越凶,卻還笑了出來,輕聲又重複了一遍:「征十郎。」
對視的幾秒鐘里,兩個人好像一起回到了很多地方,下著雪的成田機場,冬天的洛杉磯,夏日的東京,還有曾經搖搖欲墜的天台。
赤司嘆息一聲,上前輕輕揩去她的眼淚:「你還是找到我了。」
第92章Winter Cup(三)
赤司發現,白鳥似乎在有意黏著他,很怕他會從視線里消失。
有了這個猜測後,他故意離開奠堂,去了茶室,不一會兒,白鳥果然也跟著出現在了茶室的門口,即便她總能為自己的行跡找出冠冕堂皇的理由。
赤司望了她一會兒,還是下定了決心,對她道:「凜,我讓人送你回去。」
白鳥:「現在?為什麼?不是明天才下葬嗎?」
赤司:「今天下午的兩場比賽,誠凜和陽泉,海常和福田綜合,你不想去看嗎?」
白鳥:「那,比賽結束後,我晚上再回來。」
赤司頓了頓:「不用了。」
白鳥意識到了什麼,望著他的眼神變了。
赤司道:「凜,就算我們都不想承認,但只要你還面對著我,你就永遠無法判斷你對我的感情究竟是來自你自己還是母親的精神控制。」
白鳥的確不想承認,但他說的是對的。從認清他就是征十郎的一部分開始,擔心他會再次消失的恐懼無時無刻不在困擾著她,而這種情緒,真的是她自己內心產生的嗎?
她沉默良久,苦笑一下,道:「我明白了。但我拒絕繼承這棟宅子,你和那兩位藤原先生該如何鬥法,都和我無關了。」
赤司點頭,安排了車來送她,臨行前白鳥搖下車窗告別。
如那時從祖陵處送她走,說「向前走吧」時一樣,赤司這次留給她的最後一句話是:
——「凜,你是自由的。」
車子徑直把她送到了體育館,誠凜和陽泉的比賽已經開始了。現在進不了內場,白鳥飛快地跑到二樓的看台,顧不上和同在看台的青峰桃井打招呼,先看比賽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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