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熬到周一，向也起了個大早，化好妝之後又在衣櫃面前站了許久。

最後從角落裡面掏出一件白色長裙。

款式有些老，但還算乾淨。

向也第一次穿它還是高中那會兒，記得也是誰的生日來著。

鬼使神差地，向也一邊覺得自己應該穿不上這身裙子了，一邊還是試了下。

令人驚訝的是，這裙子還是剛好合身。

向也站在鏡子面前，提著裙擺轉了轉。

慢悠悠說了句，「這麼多年過去了，我還是沒長個。」

「……」

她深吸一口氣，在鏡子面前歪了歪頭。

有點想把這裙子換下來，雖然好像也沒什麼不正常的，但是如果被程嶼認出來是從前那件的話……他八成會笑她。

「向小姐，您是在裝嫩嗎？」

向也甚至可以腦補出他說這話時候的嘲諷語氣。

剛想換下來，向也又覺得，過去這麼久了，他應該不會記得。

正猶豫著，手機叮咚一聲，向也下意識看了眼。

無良的瀏覽器GG彈出來幾條，向也沒關注，抬頭看了眼時間，已經快要遲到。

向也來不及再換衣服，拿起包包連忙出了門。

因為訂貨會馬上就要開始，向也最近的工作不少。

好幾個款式沒有定下來，商品的同事催了又催。

她急的火燒眉毛，找老闆敲定款式卻見老闆選了最丑的幾款。

向也感覺自己一個腦袋要變得兩個大，整整一天都在為難。

午飯的時候也沒閒著，一直商量款式的敲定。

老闆和商品部的同事各執己見，只有她夾在中間為難。

向也中午隨便點了份面，端著坐在角落裡面，一隻手拿筷子，另一隻手還在手機上點來點去的看消息。

「姐姐？」

向也聽著熟悉又陌生的聲音，一抬頭，便看見聞淵也端著餐盤站在自己桌前。

「還真的是你啊，感覺都好久沒看到你了，上次給你發消息你都沒回我。」

聞淵有點委屈似的，指了指向也對面的位置，「我能坐這兒嗎？」

向也點頭，然後又低下頭看手機消息。

商品部的同事根本什麼都不懂，上午讓改的東西下午就在催。

向也一下子來了脾氣，點開語音說的話毫不客氣，「上午你們要改，下午就能給你們做出來嗎？你自己怎麼不去踩縫紉機試試？」

「那我們不是不會嗎？會的話要你們設計部幹什麼？」

「不會就閉嘴。」

向也說完就把手機扣在桌子上，嚇得聞淵吃飯的動作都頓了下。

他起身從旁邊接了兩杯冰可樂，一杯遞到了向也的面前。

「姐姐，消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