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甲掐進紙條,紙張已經變形,存封經年的回憶如開閘的洪水炸出來。
過了這麼多年,他還是忘不掉這個名字。
聞途怔愣半天,聲音啞得厲害:「他……」
怎麼是他……
「嗯?諶檢麼,我聽說他才入額不久,好像還挺年輕,其他不太了解。」
乘電梯時,林歆一請求跟辦這個案子,還說自己現在沒帶教,問聞途能不能做她的帶教律師。
聞途極力保持鎮定應和,沒聽清她具體在講什麼,稀里糊塗就答應了。
只有他自己能注意到輕微發顫的尾音,還有隨著電梯數字一格一格往下沉的心臟。
剛出寫字樓大門,腳下忽然傳來嘩啦一聲。
他不慎踩進水窪的正中央,飛濺的積雨濕透了褲腳。
-
翌日,海州區檢察院。
諶意盯著電腦屏幕,靠在靠椅上,手中擺弄著玩具蘿蔔刀。
屏幕上是一張放大的藍底證件照,照片裡的男人眉目清雋,五官線條柔和,右嘴角下方有顆小痣,乾淨溫潤的長相。
很難想像這張小白臉能幹刑辯,諶意帶著極具針對性的刻板印象想。
諶意擱置手上的工作,已經盯著看了半天,蘿蔔刀收回,又亮出,眼中像是不見底的深潭。
五年前的一幀畫面飛速閃過——
他將照片上這張好看的臉按進被褥,看對方的肩膀不斷戰慄起伏。
諶意掐著他脖子強迫他叫出聲,可他嗓子全啞了,連呻吟都做不到,只能斷斷續續地喘。
在稀薄的氧氣里,他顫抖著在諶意手腕內側落吻,發出求饒信號。
諶意什麼也感知不到,只會悶頭重複動作,最後故意弄到他唇邊痣上,逼他自己舔乾淨。
無間斷的摧殘之下,他處在昏死的邊緣,按照要求舔舐也是無意識的,像某種求生本能。
直至諶意從失控中回神,明白自己瘋過頭了,他從前萬般捨不得這樣對待聞途,任何一回情愛中都以聞途的感受為主。
他對聞途的喜歡謹慎而知分寸,對方偏愛什麼反感什麼,他幾乎當成比法條還神聖的格律。
可那晚,交往三年,聞途說從沒愛過他。
諶意長相優越,家境優渥,從小到大都是眾星捧月般的存在,他向來心高氣傲誰都瞧不上,直到遇見了聞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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