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一樣嗎?」
諶意漫不經心把煙盒揣回口袋,似乎知道聞途在看著他,也不著急摸打火機。
「一個刑事,一個民事,是不同的領域,你直接說我做不了,或者你讓他給我打電話,我告訴他。」
「那好吧。」
掛電話,再抬頭時,諶意已經走到他面前。
他迎面注視著諶意的眼睛,心跳不由分說地加快。
諶意沒說話,眸子眯了一下,眼底有什麼情緒在滋生。
隨後他抬起夾煙的右手,遞到聞途眼前。
聞途垂眼皮看下去,看他手白得像是剔透的玉,手背上的青筋蜿蜒,強勁有力,血液涌動著,近乎和聞途的心跳同頻。
他又咽了口唾沫,原本以為諶意是遞煙給他,剛想說不抽,卻聽見對方問:「想舔嗎。」
「……啊?」聞途腦袋空了一瞬,怔愣了好幾秒,四下打量慶幸沒人。
諶意挑了挑眉,眼中帶著一抹戲謔:「聞律師剛才盯著我的手咽了兩次唾沫,我還以為您想舔呢。」
聞途:「……」
輕佻的話配上禮貌的措辭,有種離奇的違和感。
諶意說話的時候,聲音很冷,似乎不帶任何曖昧之情,聞途自動把這句話理解為故意膈應他,一種出於恨意和惡趣味的羞辱。
直到諶意把手收回去,將菸頭含進嘴裡,聞途才冷靜地回答:「諶檢總是喜歡在證據和證明目的之間,建立一些無中生有的關聯。」
諶意側過臉,嘴唇咬著煙,低笑了一聲,隨後拿出打火機把煙點燃。
「庭審還沒結束,我們要保持距離,先告辭。」聞途說。
他轉身想走,身後的諶意突然出聲:「聞途。」
聞途腳步一頓。
諶意垂著眼皮沒看他,指間的煙抖了抖,青灰落進煙槽里:「你打算和我避嫌到什麼時候,一審判決書下來的那天?」
聞途僵在原地沒動,嗅到一股清涼的薄荷味,不同於其他難聞的菸草味。
法院空曠無人的走廊里,腳步聲落地可聞,他察覺到諶意在朝他靠近。
諶意在背後站定,從後往前湊到他耳旁,放低音量說了一句話,嗓音里的磁性粒子直竄進聞途耳根。
聞途手指蜷縮起來,喉嚨像被扼住似的,呼吸變得滯澀。
半晌他回過頭,眉梢微動:「這就是你折磨我的方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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