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
「她沒有錯,我就錯了麼?」
那個錯字入耳,連著陳菩打到她臉上的疼也並沒有讓她清醒。
大抵是她也分不清到底什麼才算清醒了,她艱難的扶著身後的石頭牆站起來,怒目看著陳菩道:「我需要她為我尋好夫家麼?如果不是她,如果不是沈家,你我會淪落道如此?」
「她以為這樣就能將沈萬嵐坐下的惡事全數償還上了?這樣不能夠,反正她也不是能活多少歲的模樣,她本該謝謝我,催著她儘快脫離苦海才對。」
「她並不知道這些。」陳菩垂在袖中的手緩緩攥緊,壓住他體內因為盛怒幾乎要破胸而出的長生。
惟寧怒極轉頭,冷冷的瞪著陳菩:「不知道就無辜了麼,她是沈萬嵐的孩子,衛寒致你這般說,敢擔保你自己一點沒有見不得人的心思麼?」
「是,咱家有,咱家捨不得她。所以,王微寧你要想明白,指使你的人,到底是誰。」
「沒有人。」
「我就是恨她。」
「嘶..」
「王微寧,還咱家殺不了你對不對?」陳菩忽的冷嗤了聲,他將目光落到了惟寧垂在身側的手上,指縫裡忽然迸出一股如遊絲般的細線,才勒到了惟寧的小拇指上,那根拇指便直從人的手上脫落,死物一樣滾到了地上:「也對,可別人不好說,不過既然是惟寧表妹,就算是只剩下一顆腦袋,一顆心臟,咱家也一定會救活你的。」
陳菩說著,唇邊的那抹笑意也帶上了嗜血的殺意,徒留惟寧在這間無人的密室之中,將石門緊閉。
司禮監內,張訶卻不知何時在此,他方才眼見著陳菩怒意凜冽,便沒有出聲音,倚在窗前,聽著石頭密室里隱約大聲爭吵的聲音,雖未發一聲,面上的神色卻青白轉換。
王家,衛寒致,他是武功極好的人,自然不會忽視這樣重要的字眼。
張訶不知道這個秘密會不會為自己引來殺身之禍,但他知道如果離開了一定會為他招引殺身之禍,所以張訶沒有走,此時見陳菩從那間石頭密室中走出,張訶硬著頭皮上千,一張疤臉上的神色如常,仿佛並未見到方才的情景,也沒聽到什麼不該聽之言。
「怎麼?」陳菩注意到了張訶,側目略了眼他,從桌下的柜子中抽出一張白色的巾帕,用茶壺裡的溫水將帕子打濕,慢條斯理的將碰過惟寧的那隻手擦淨。
然而潔淨的水沾染到人的肌膚上,不消片刻便會因為寒風晾乾,到底不似另一種奇妙的東西,溫暖潤澤。
陳菩覺出自己的想法太過於齷齪,無奈的從鼻尖輕笑了聲。他在她那兒做不成君子,他認下了。
「公主府的事務,都準備妥當了,廠公可以向..聖上請旨,接六公主到公主府上,那裡有一條偏路與東廠相同,是極方便廠公早出夜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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