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四哥淡淡地說,「拿腳肯定是吸不出來的。」
「可是,這毒不會讓嘴腐爛麼?」
「吸了立刻吐掉漱口,除此之外也沒別的法子了。」他俯了身,鄭重地叮囑她,「你乖一點,手臂不要抬。傷口經不起拉扯了。」
雪硯心亂如麻,惶惶地問:「......四哥,我是不是真的禿了?」
四哥沉默一會,將一個輕輕的吻印在了她臉頰上。安慰道:「沒事的。就杯蓋大一小塊。堅持擦藥應該還能長出來。乖,你不要多想了。」
他可太會安慰人了。
雪硯被他安慰得滿臉是淚。
杯蓋大還算一小塊?腦勺統共就比杯蓋大一點點。她想不顧一切地摸摸,又怕扯動背上傷口。更怕自己承受不住這個比死還可怕的打擊......
她拖著哭腔問,「那後腦勺......不是成猴子屁股了麼?」
夫君眼皮直跳,「乖不哭了,將來還會長出來的。你把兩邊頭髮梳過來蓋住,或者戴個帽子。」
雪硯的餘光瞥著地上散落的青絲。一時生無可戀,傾盆淚雨灑在了榻上。
周魁鐵著心腸,決意要讓這個哪吒刻骨銘心一回。現在不能一次性降服她的妖骨,將來會十倍百倍地傷腦筋。他太有數了。
「不哭了,四哥又不會嫌棄你。猴屁股不也挺可愛的?」
「啊......」愛妻被他安慰得想死。
他理一理她的鬢絲,趁熱打鐵地問,「知道悔了沒有?你說說看,自己是不是有一點活潑過頭了。招呼不打一聲就跑去狼窩裡耍。你才幾斤幾兩,平時在家連菜刀也拎不動的人......」
雪硯淚如雨下,「我是想先去踩個點,看小房子是不是在那兒。沒想到啥好事兒都撞上了。」
他語重心長,「你應該等為夫回來商議一聲的嘛。瞧,現在把自己弄得千瘡百孔的,害我也嚇個半死。你說說看,現在知道怕了沒有,下回還敢不敢?」
——哎,哭得他心都碎了。只要說一句「再也不敢了」,他立馬就讓她禿斑「復原」,傷口「彌合」。再抱懷裡寶貝疙瘩地親一百下。
他實在太低估這十八歲的小女子了。
雪硯當然是後怕無窮的。可是,既已掛了英雄的彩,豈能再墮了英雄的名?
這不埋汰自己麼。
她掛著一臉的淚珠子逞大能:「我才不悔呢。四哥是一條好漢,我也絕不做沒種的慫人。傷就傷了,又沒死!」好歹是大將軍的夫人啊,氣概一定要槓槓的。
她把自己都說通了。
心潮壯烈地澎湃了幾下子。
夫君的臉黑透了,幾乎要被氣死。他咬牙切齒地想,哼,不後悔,行!既如此為夫就陪你把戲做全了。讓你嘗一嘗養傷是啥好滋味兒。
「嗯,雪兒這麼有種,四哥也自嘆不如。」周魁獰笑著誇了一句,俯身安慰道,「你趴著別動,我去準備漱口水和創藥。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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