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她這才敢放下她的衣袖,驚魂未定的目光四處打量。
「是機關?」
「機關沒有這麼大能耐,是地動。」愫愫撣撣衣服上的灰,望見了院子外那棵熟悉的香樟樹。
那裡是她初次進方家時候霍琰住的地方。兩處竟然相隔得如此之近,是否能印證霍琰對這女子並非全無情意?
地動已經停了,只有鈴鐺餘音久久不絕。
愫愫一揚劍,劍刃瞬間割下了鈴鐺。她一伸手,將鈴鐺抓住在手心攤開。鈴鐺只有半個手掌大,為黃銅所制,許是掛得不久,表面除了蛇樣的紋飾,還留著澆築的痕跡。
這是上輩子霍家的家徽,含義她已經不記得了,只知道割下鈴鐺才能破開陣眼。
愫愫興致缺缺地來回翻看了下,就將它放回石桌上去了。
難道機關不在這裡?
她正想著,地面下隱約傳出咔嚓一聲,像是什麼停止了。
「嗤,家訓忘了,霍家的老本行,他倒是沒忘。」也難怪這府邸上下用的都是輕木,原是這個緣故。
景原不解其意,睜大眸子似懂非懂。
「無事,雕蟲小技罷了。」
她訥訥如蚊:「史書記載都城上次地動,還是在百年前。前幾次都是天有異象,這次地動為何如此突然?」她壓低聲,「聽人說地動乃是國不寧的徵兆,難道是……」
愫愫打了個哈欠,擺擺手,「放寬心,地動與颳風下雨沒什麼不同,不是什麼異象。」正史里往往將天災與朝政連在一起,實際上這些大大小小的地動野史里記載得更多,並無恆律可循。朝政清明時一樣地動,只不過百姓死得少些。
景原目光呆著,不知是信了還是沒有信。
「你這院子可住得下兩人?我得好生睡一覺,明日再同他周旋。」
「有的。」景原說著,指了指手邊那間廂房,「那間就是。」
愫愫擺擺手,推門進去倒頭就睡。
那不管不顧的姿態,著實讓外頭一眾窺視的人繞暈了頭。
不是,這地動方才過去,她竟然還有心思睡覺?守衛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能如實稟報方懷之。
後者沉思許久,只叫人備好飯菜,卻什麼都沒有說。
愫愫說的沒有錯,這場地動的確不足為懼,不過那也是只於都城而言,都城以北的幾座城池卻幾乎被地動夷為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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