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
一位身著長衫的男子匆匆走來,快步走到月玲前面行了一禮。
此人正是月家派去城中打聽的侍衛月欽。
「如何?」
「這歧城圍得如同鐵桶一般,咱們沒有進程的文書,根本進不去。不過我沿路問了幾位進城的村民,說裡頭有馬販子。」
她思忖著,又問:「可否托那些進城的村民去買?」
「恐怕不可。」月欽想起那村民的話,頓了頓,「如今馬匹販賣都要官府的文書,除非是暗中賄賂馬販子,不然怕是只能等咱們的馬傷養好了再走了。」
「不可。」月玲立刻搖頭,拖得越長旁枝生得越多,此事速速解決微妙。
那老者似乎看出幾人的為難,輕咳了聲,望著三人道:「幾位勿要著急。入城的文書,老朽有的是,至於買馬的文書,也簡單。官府有買馬的數額,老朽每月都會去市場上瞧瞧,那些馬販子也都認得。」
驛站管著朝廷信件文書往來,平日裡少不了要用到馬匹的時候,這驛卒說的買馬容易也在情理之中。
「那邊勞煩您了。」
「無礙無礙,談何勞煩。」驛卒擺擺手,笑呵呵捋著鬍子。
愫愫道:「我去罷,這裡離不得人手。」
月玲微微頷首,也就任她去了。
兩人來到城門口,那守城的兵士果然認得他,兩人寒暄幾句,便放他們進了城。
一切都應他所言,兩人也順利買到了馬匹。馬販認得他,還順手給抹了零頭。
唯獨出城時出了些狀況,驛卒忽然腹痛要去方便,留下愫愫一人牽著馬在街邊等著。
等了半時辰還不見人影,愫愫正要走,背後卻來了一列披堅執銳的廂兵。
為首的眯著眼上下打量著愫愫,又瞅了一眼紙上畫像,似是在確信自己沒有抓錯人。
他合上畫軸塞進衣里,黑眉一抽,「你就是那個偷馬賊?」
「你見過哪個偷馬賊敢牽著贓物光天化日之下行走的?」
他嗬了聲,雙手抱臂,「既不是偷,那將文書拿出來。」
愫愫不緊不慢地從袖中抽出一張捲紙,這是適才她從那驛卒手裡順走的。此人對這東西不甚上心,就草草卷在袖子裡,她沒用多少功夫就順了過來。
為首的人接過,掃了眼那文書,又原封不動地拋了回去,面容露出幾分看好戲的興味。
「這東西,是假的。」
「哦,猜到了。」連印章都沒有的官府文書,不是假的也是假的。方才她把這文書順過來,也是疑心之故。這般說來,這驛卒果真騙了她。
不過,假的又有何妨。
她有條不紊地將捲紙塞回去,牽著馬就要走。
「我說,你未免也太不將我們當回事了。」
愫愫轉頭,劍鋒指著面前眾人,從右到左一一掃去,最後停在方才接她文書那人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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