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此言,沈之禾簡直是要氣笑了,她真的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我手頭沒錢。」
「你胡說,我來時就打聽過了,有人說你這幾日時常去鐵匠鋪子,若是手頭沒錢,如何能去鐵匠鋪子。」沈婆子大怒,跳著腳指著沈之禾的鼻子罵道,「沒良心的賤丫頭,今日你這銀錢不拿也得拿。」
「阿娘,來時不是說好了,與禾姐兒好好說的嗎?」
站在屋檐下的沈之禾,瞧著他娘倆做戲的模樣,心中好笑,莫不是以為她沈之禾是個傻子,他沈家大房強占二房的錢財,將她姐弟二人掃地出門,如今瞧著她日子過得好些了,竟還有臉上門來要錢。
「大伯,不是侄女不想給你們銀錢,實在是侄女手頭不寬裕,你也知道阿爹在外頭欠下不少錢,之安身子又弱,日日藥都不停,我賺得那些錢哪裡夠用,原原還想著年後去尋你們借些,畢竟大伯如今在錢縣丞手下做活,銀錢自然是不會短缺的。」沈之禾抬手抹了一把眼角,再放下手,眼眶通紅,瞧著萬分可憐。
一時間對面的母子二人再也說不出旁的話,對視一眼眸中皆是懷疑,先前孫琴將她二人趕出家門便是因為沈之安身子羸弱,可那日在攤位上那小子面色紅潤,瞧著似乎健康得很,眼下又瞧不見他,一時無法判斷。
瞧著沈婆子又要開口,沈大郎趕忙截斷她的話頭,「禾姐兒不知,雖說在錢縣丞手下做活,不過是沾了縣廨的光罷了,哪有什麼銀錢。」
「少說廢話,你這賤丫頭是要把老婆子凍死在外面嗎?還不快些讓我進屋。」寒風颳過,沈婆子不自覺打了個哆嗦,怒道。
大約是先前沈家母子砸門的動靜略大,沈之禾便瞧見自打王大郎被帶去採石場後,便窗門緊閉的王家,窗戶出露出一條狹窄的縫隙,她不願被人看猴戲,,而眼前兩人瞧著也不願離開,只要偏過身子,讓這二人進門。
跟在兩人身後進門的沈之禾,只見原本隨意擺放在屋中的食材與醃肉,全被王二娘與扈娘子收起,她頓時鬆了口氣,心道還好兩人機靈。
而沈家母子瞧著屋中堪稱家徒四壁的模樣,臉上布滿失望之色,臘八那日沈婆子也有所耳聞,沈之禾分明靠著賣吃食賺了不少銀錢,她肯定將好東西藏起來了,她抬腳就朝灶房走去。、
跟在她身後的沈之禾,見此心中一驚,面上卻未顯露半分,她衝著盯著自己的沈大郎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心中暗自祈禱她二人將灶房中的東西也藏了起來。
掀開帘子,寒風陣陣,沈之禾抬頭望去,只見灶房中的窗戶打開,原本屋中瀰漫著的吃食香味消失殆盡,屋中的銅鍋與香料也一併藏了起來,只餘一些常見的菘菜與番薯。
「禾姐兒,你那食攤不是賣肉食的嗎,還有那櫻桃肉,為何灶房中這般乾淨。」不待沈婆子開口,沈大郎掃過四周,目露懷疑。
聞言,沈之禾假意抹了一把眼淚,「大伯不知,因我手頭銀錢緊,每日只好買剛好的分量的肉,故而家中並未有多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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