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齊把耳朵貼過去,「說什麼?」
靜宜搖搖頭,還是沒在這裡多談,「大會上一點口舌之爭吧,總之老葉不大喜歡。」
說是小打小鬧,但請來請去,燈火透亮的大廳里,還是站滿了人。
莊齊端了杯香檳在手裡,和靜宜一道站著,陪長輩說笑了好一陣子。
看見她哥和沈宗良進來後,她趕緊放下了。
靜宜疑惑地看了眼,「幹什麼?你哥連這個也管啊?」
唐納言走過來,頭頂的水晶燈緩緩照亮他東方式溫雅的五官。
莊齊朝他笑了一下,「哥。」
他伸手抹了下她的唇角,「這裡沾到酒漬了,少喝。」
等唐納言走遠了,靜宜才說:「真是什麼都要管。」
莊齊沒作聲,轉頭看見今晚的主角在和且惠跳探戈。
徐懋朝的步調很快,且惠是練家子,配合得相當不錯,兩個人貼在一起,她紗霧般的裙擺層層地旋開,看上去像一片飛揚的雪花,在空中搖搖晃晃的,就是落不到人身上。
靜宜唉的一下,「他們倆什麼時候這麼熟了?別說,看著蠻養眼的。」
莊齊抿著嘴笑,「不要火上澆油,沈叔叔聽見了得氣死,回了家且惠還要哄他。」
交響曲收了一個高亢的尾,眾人紛紛鼓掌。
她們找了一圈沈宗良的影子,靜宜也笑了,「喏,甚至還等不到回家呢,走,過去看看。」
莊齊不肯去,扭捏了好一陣子,「別去了,等下吵起來,我們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就在這兒喝酒吧。」
「喝什麼呀,你哥管得那麼緊,你還是別喝了。」
樓外面的竹亭里,唐納言和沈宗良對面坐著,鄭雲州站在旁邊抽菸。
且惠提著裙子過去找他,輕喘著問:「怎麼來了也不叫我呀?」
「看你在忙,不敢叫。」沈宗良喝了口茶,和緩地說:「跳累了吧,坐下來歇會兒。」
且惠沒坐,看了她男友一眼,他的臉色已經不能用肅穆來形容,都有點青了。
她望了望對面端正坐姿的人,「納言哥。」
唐納言溫和地安慰她,「沒事的,老沈今天有點累了,坐下喝茶。那個,雲州,我們走吧,去別的地方坐。」
鄭雲州邊走邊卯著嘴笑。
還沒出竹亭,就看見且惠坐下來,撥了下頭髮,「到底怎麼不高興了,你不講我哪裡知道啦?」
見沈宗良還不作聲,她往他身上黏上去,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冒出句江城話來,「個麼儂港呀。」
沈宗良忽然就笑了,把她揉過來,「哪個讓你和他跳舞的,嗯?」
靜宜站在一叢終年蒼翠的珊瑚樹後,嘗試著把且惠的話模仿了一遍。
說完自己搖了搖頭,「學不來,她那個糯調子太難拿了,好黏。」
莊齊笑說:「有誰要你學了?別說講話了,你也不敢對沈叔叔上嘴啊,但人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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