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從不把人命當回事的安樂。
李懷遠表面看似責備花匠,實則誰不知道安樂向來一意孤行,沒有她的旨意,誰敢栽種這種花來。
此刻,安樂看著自己心愛的花圃被糟蹋了大半,站都快站不住了,被兩側的婢女扶著,仿佛心在滴血。
「將這個花匠給我拖出去……」李懷遠眯了眯眼,火上澆油。
安樂聞言連忙道:「表兄且慢!這、這不怪花匠,都是我愚昧無知,才險些害了自己,不關這小花匠的事。」
沈今禾挑挑眉,她會這麼好心?再一看她盯著那個花匠的眼神不甚清澈,登時便明白了過來,好嘛,原來是養在府里的得寵面首啊。
忍不住在心裡給李懷遠豎起大拇指,這下安樂可真是打破牙齒和血吞了。不僅如此,她還得給李懷遠賠個不是。
「表兄恕罪,那毒蛇沒驚著你吧?」
李懷遠面不改色道:「驚肯定是驚著了,不過你放心,我府上有陛下前日裡賜的安神香,要是夜裡做了噩夢,我就讓人點上一支,不打緊的。」
又話音一轉:「可你府上這個花匠,卻是不能再留了,竟敢將如此險惡之物栽在府邸,雖說這是你的主意,但他既起不到規勸主子的作用,我看還是呈報陛下另擇他處吧。」
這個「他處」,任誰都能聽出來言外之意就是身首異處的意思。
安樂忙道:「我明日就將他打發走,此事就不勞煩父皇了。」
李懷遠道:「此等小人慣會花言巧語,只怕你應付不來,還是我來替你打發吧,來人,帶走!」
「……」安樂恐怕是無語死了,短短一刻功夫,愛花也亡了,愛寵也沒了,偏她還不能說什麼,只能先請李懷遠去正廳喝茶壓壓驚。
被李懷遠這麼一鬧,公主府上下一眾都有些魂不守舍的,沈今禾一看此時正是絕好時機,趕緊踱步到李懷遠跟前,小聲道:
「世子,奴婢許是吃壞肚子了,想去茅房……」
李懷遠嫌棄地看了她一眼,揮了揮手:「去吧,下次少吃點。」
「……」
為了不掩人耳目,沈今禾特地撿著偏僻的小道來走,公主府她來過一次,當時刻意記下了整個府邸的布局,這次再走,果然輕車熟路了很多。
穿過長長的前廳和庭院水榭,終於,在湖水後面一處竹林里停下了腳步。隔著蘆葦遠遠望去,有一人正醉臥竹屋前,髮髻凌亂,衣冠不整,閒散地仰躺在吊椅上。
忽而眼前出現八歲那年,第一次在掖庭見他的畫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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