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這個掃把星。」

季雪嫄沒聽清楚，以為他在說寧問問，便附和著道：「是啊，都怪寧問問那個掃把星，要不是她，咱家咋會成這樣？」

「娘，我也想吃包子。」何青青道。

「不給，我要吃，你個臭丫頭片子吃個屁啊。」何耀朗說道。

「娘……」何青青朝著她娘哭訴。

季雪嫄只是嘆了口氣的，「青青乖，給弟弟吃，你是姐姐。」

「不嘛，不嘛，我也要吃。」

「不給不給就不給的，饞死你，死丫頭片子！」

兩個孩子你一言我一語，吵得不可開交，片刻之後就因為一個包子動起手來，誰也不肯讓，吱哇亂叫，如同何雲陽現在的生活一樣，一團糟。

「掃把星。」何雲陽用力地拍了下桌子，嚇得母子三人俱是一怔。

「雲……雲哥哥，你這是……」

「我說你是掃把星！」何雲陽怒吼道。

季雪嫄這才聽出來，原來他剛剛說的不是寧問問，而是自己，「雲哥哥，我怎麼是掃把星呢？明明是那個丫頭……」

「閉嘴，你這個女人最壞了。」何雲陽吼道，「我算看出來了，你才是家裡的掃把星，要不是你攢動我把問問趕出去，現在我們何家何等風光，都是你，你這個女人……我打死你……」

季雪嫄蒙了，可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何雲陽已經動手了。

男女的力量懸殊，她根本毫無招架之力，何雲陽在外是個慫包軟蛋，被打的時候都不敢還手，可在家，打起自己的女人，卻是耀武揚威，毫不手軟。

何青青和何耀朗兩個孩子嚇得也不搶包子了，哭得更大聲了。

他們越哭，何雲陽就越煩躁，覺得現在這種操蛋的日子都是被季雪嫄這個臭婆娘害得。

他一邊打，一邊發泄著怒火，「要不是聽信了你這個臭婆娘的話，寧問問還是我的閨女，縣太爺也會給我幾分薄面。」

季雪嫄一向是溫柔可人，當然那也裝得，可現在被打得去了半條命了，也就懶得裝了，「姓何的，你是不是個男人啊？外頭沒本事，回家大媳婦兒你倒行，那寧問問真是你的閨女嗎？」

「住口，她是。」

「她是個屁！」季雪嫄呸了一口，吐出的都是血沫子，趁著男人不注意，她就直接推開了男人。

「何雲陽，你個窩囊廢，寧錦心給你戴了綠帽子你還得替她養孩子，你真是我見過最沒本事的男人了。」

「住口，住口，再說我打死你。」

「你敢！」季雪嫄像是變了個人似的，事實上她本性就如此，「實話告訴你吧，這破日子，老娘一天也不想跟你過了。」

「你……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季雪嫄吼道，被打的臉生疼，身上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