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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漾彈彈衣袖,一臉淡然:「哦?以你之見,為何不能說?」

竹西漲紅了臉頰:「這……這事說與江姑娘,倒好似要讓人家記我們的恩情似的……我們郎君助人,從來都只為己心,不求人知,更不想讓人回報感激……」

「我這麼做,就是為了他的心。」崔漾嘆息道:「誰說人和人之間只有回報感激,你跟在你郎君身邊這麼久,連「匪報也,永以為好」這句話都不知曉嗎?」

竹影怔了怔,似乎在努力想清楚什麼,崔漾擺擺手,打發他去了。

竹西來到江晚月門前,徘徊良久,急得抓耳撓腮,卻一直沒想好怎麼措辭。

正團團轉之際,秋璃恰走到門前澆花,看到竹西模樣,一怔道:「你怎麼來了?」

「好姐姐……」竹西苦著臉道:「你可要救救我——郎君病倒了,夫人能不能……去瞧上一眼……」

秋璃冷笑:「瞧你這話說的,你家郎君病了,和我們姑娘有何關係,我們姑娘又不是郎中,看不了你家郎君的病!」

「好姐姐……求求你了……」竹西著急冒火:「你是有所不知,我們郎君是為了你家姑娘才病的,那船上的韁繩混了皮子,又韌又穩,可是我們郎君親自去山裡獵來的……」

秋璃絲毫不為所動,正要張口奚落什麼,卻聽身後響起一道溫婉的聲音:「竹西,帶我去看望大人吧。」

秋璃大驚失色:「姑娘……」

郎君欠姑娘那麼多情分,這點小恩小惠又算得了什麼,姑娘怎麼就心軟,和竹西一道去了呢。

江晚月似是看出了秋璃的心思,低笑道:「若是一個陌生人如此幫你,如今病倒在床,你該不該去看看?」

秋璃望著江晚月恬靜平淡的笑顏,登時恍然。

原來真正的疏遠不是耿耿於懷再不相見,而是將那人當成完全的陌生人。

恩怨分明,不刻意疏遠,也不避諱相見。

崔漾領著江晚月來到謝璧住處時,雪影剛出房門。

二人一人在階上,一人在廊檐階下,四目對視了一瞬。

下一瞬,雪影收回眸光,仿佛未曾看到江晚月般,款款離去。

竹西忙追上雪影,低聲道:「方才江姑娘來了,你怎麼連個安都不請,未免太沒規矩。」

雪影淡淡道:「她早已不是謝家人,我身為巡撫親近侍女,她只不過是一布衣百姓,怎麼算,也算不到我要向她行禮!」

竹西怔住,也不好再說什麼。

江晚月已上了台階,似是察覺不妥,在門前止住了腳步,崔漾看到江晚月也是一怔,她出落得愈發清婉,若看外貌,和謝璧倒是一對兒金童玉女,他收回心思,低聲道:「江姑娘,方才謝兄還在裡面等你呢,你直接進去便好。」

江晚月依言進了房,只見房內香霧裊裊,床簾半遮,謝璧躺在床上似在沉睡,只著了一件單薄的衾衣。

江晚月一怔,正要退下,忽聽謝璧喃喃道:「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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