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蔓再遲鈍也能看出來她在裝傻:「我當然知道不是你的。這可是剃鬚刀片,只有男人才會用。」
更準確來說,是在這兒過了夜,甚至住了幾天的男人。
「快,如實招來,」沈蔓掌握了呈堂證供,底氣相當充足,「什麼時候交的男朋友?」
她想得簡單,畢竟在她看來,祁紉夏不是隨便留宿異性的人,能堂而皇之在此過夜的,必定只能是男朋友的身份。
誰知,祁紉夏的下一句話,驚得她手裡的刀片差點落地。
「不是男朋友。蔓蔓,我沒有在戀愛。」
祁紉夏的眼神很平靜,神色像在斟酌用語,「我和那個人……只是身體上的關係。」
沈蔓的笑容漸漸消失。
她不是保守派,飲食男女,不談感情的□□並非在她接受範圍之外,只是她實在沒有想過,這事會發生在祁紉夏身上。
「那就是……炮\友?」沈蔓試探著問。
可祁紉夏竟然又搖頭:「也不是。因為不會再有第二次了。」
沈蔓徹底凝噎了。
弄半天,居然還個露水情人?
她幾度組織語言,欲言又止了半晌才問出口:「夏夏,你看過他的體檢報告嗎?好像說……安全套也不能百分百防住某些病……」
「噢,我忘了。」祁紉夏平平淡淡說道,「那我改天找他要一份。」
「改天?!」沈蔓震驚,「你不是說沒有第二次了嗎?」
「我的意思是,我和他認識。」
她頓了頓,「或許,現在可以說——我是他的老闆。」
沈蔓深深倒吸一大口冷氣。
她第一次懊悔自己不該離開黎川這麼久,某些事情的發展變化,似乎遠遠超越了光速。她自認是個思想開放的現代青年,可如今和祁紉夏一對比,反倒像個剛剛穿越過來的古人,除了愕然,還是愕然。
夏夏,不愧是她們的好夏夏,上來就玩個大的。
那塊垂涎很久的黑芝麻巴斯克,沈蔓最終吃得沒滋沒味。
她和祁紉夏在餐桌前相對而坐,數度還想再開口,卻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算了,都是成年人,夏夏肯定有分寸,沈蔓勸解自己。
然後當晚差點失眠。
*
隔天一早,祁紉夏開車送沈蔓去機場。
開到小區門口,等待抬杆放行的時候,祁紉夏忽然在一街之隔的對面,看見一輛極其眼熟的車。
她怔了怔,幾乎懷疑是自己眼花。
「怎麼了?」
眼看抬杆抬起,汽車依舊沒有起步,沈蔓察覺出祁紉夏的愣神,同時循著視線方向望去。
只見對面樹蔭之下,停了一輛黑色汽車。昨晚後半夜下了小雨,此時的路面仍舊濕潤,可那車底下,卻是一片乾燥。
透過車前的擋風玻璃,沈蔓能大致看見駕駛座上坐著的,是個穿著得體的成年男人。
她揣測,他應該也看見了祁紉夏和自己。隔著老遠,她甚至能感受到那人目光的溫度,一點點由冷轉溫。
「沒什麼……」祁紉夏咬牙說道,「看見瘋子了。」
說完,還不等沈蔓反應過來,她們的車子揚長而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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