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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前去迎接劉義隆的是傅亮,到了江陵,劉義隆已經擺下筵席笑臉相迎了:「尚書令此來,義隆不能遠迎,還望尚書令海涵!」

雖然劉義隆客氣,畢竟是新君,傅亮禮數不敢有絲毫怠慢,下跪行了大禮,山呼萬歲,才說道:「營陽王原是臣等受先帝託孤,意欲輔佐成就大業,不想營陽王荒淫無道,上不能孝敬皇太后,下不能安撫黎明百姓,前不能繼先皇偉業,後不能開大宋疆土。臣等晨昏思索,掩涕進諫,然而營陽王概莫能聽。太后揮淚廢黜營陽王,命迎陛下入京登極。」

劉義隆臉上笑意一毫未變,上前扶起傅亮:「孤何德何能!先帝揮師大江南北,創下如此基業,孤身體素弱,恐怕不能繼承先帝的遺志。」

傅亮起身道:「陛下才學武略是人盡皆知的。何況此位空懸,多一日便增一事,還望陛下早日入承大統!」

劉義隆長長地太息一聲:「大哥原是先帝愛子,極聰慧有力的人,誰想竟然如此不肖,叫先帝在天之靈何能安息?!」不知觸動了他哪根情腸,雙淚潸潸而下,面孔越發顯得清矍得若有青白之色:「孤原本願意據守荊州,為大哥保此重鎮,希冀將來收復北方失地,以圖統一大業,慰先帝在天之靈……卻沒想到,如今這樣的重任壓在孤的肩上,孤深恐辜負大家的厚意,也怕未能完成先帝遺志,百年之後有何面目到地下與先帝相見?!」

傅亮不由也泣不成聲,跪地連連叩首:「臣等願為陛下效忠效死!求陛下不要再耽於手足之情,為國家計,火速啟程,到建康登極!」

劉義隆這才不再做戲,拭了眼淚,推說急痛攻心,身體不適,回到王宮內里,那裡,宜都王妃袁齊媯神色緊張,正在等他的到來。

「三郎!」袁齊媯十四歲就嫁給了劉義隆,此時也有三年了,後室里,常常還是以初嫁時的口吻稱呼劉義隆,她素來是個深沉人,此時心慌,也實在是事情太大,難免亂了陣腳,「三郎真的要跟傅亮去繼承帝位嗎?」

「嗯。」劉義隆簡單一字作答,不過看出了袁齊媯心中的擔憂,輕輕撫著她披散的長髮道,「我也想了很久,京中我的探馬回復,確實是廢了大哥。如今雖然未曾明發詔書,但從建康到廣陵、到我們江陵這裡,都知道擁我為天下之主。」

袁齊媯輕輕側過頭去,靠著劉義隆的肩膀:「三郎!我心裡不踏實!這幾個人,廢立皇帝如同兒戲,若是誆騙你入京,對你不利,那可怎麼好?你在荊州這裡畢竟是刺史,好賴手中還執掌一支大軍,荊州自古又是易守難攻的要塞之地,終歸也能保全自家。」

「若謝晦、檀道濟他們真的是要誆騙我殺掉,憑他們的兵力和謀略,我就算留在荊州,也不過死守一時,並非長久之計。」他低頭看著懷中人兒,笑道,「阿齊,莫怕,生在帝王家,若一味怕死避世,豈不辜負了自己?說句不恭敬的話,當年先帝不過一介平民,尋常巷陌間走出,三十而立才開始建功立業,誰又能料想,當年一個,又能有後來的厚澤,當上一國之君?我也想過了,你先留在荊州,若我有什麼不測,我的人總會護你周全,我們尚無子女,想必他們也不必對你趕盡殺絕。」

袁齊媯道:「三郎說笑了,我誓與三郎同生死,此時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必當陪伴,若有二心,只叫我刀上死、繩上亡!」

劉義隆趕緊掩住了袁齊媯的嘴,柔聲道:「不許胡說!」

袁齊媯頓了頓,問道:「我聽說——也不知有幾分真——謝晦他們計謀要殺營陽王和廬陵王?」她抬起頭,恰好看到丈夫眼中不加掩飾的神情:有幾分意料之內的從容,有幾分掛念手足的怨恨,有幾分殺伐果決的快意,過了好一會兒,才聞劉義隆的答話:「其實我在之前已經收到了大哥遣人送來的密信,向我求救,大哥不是笨人,只是一向過於倚仗謝晦他們四個顧命大臣,弄到如今狀況,也算是咎由自取了。他信中提到阿父臨終前和他密談的一段,評的是這四人,道是:『檀道濟雖有才略,而無遠志。徐羨之、傅亮當無異圖。謝晦數從征伐,頗識機變,若有異心,必是此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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