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嗎?」
他這個人,總tຊ在關鍵時刻驟然停下,故作一副「彬彬有禮」的英倫紳士派頭問她意見如何。
這又何嘗不是一件更為失禮的事呢。
遲漪咬緊齒關,偏過頭,不肯再溢出一聲令人難堪的呻音,緩一緩,才慪氣地說:「大哥……以後對你的妻子,也能在現在……這麼禮貌地有商、有量嗎?」
「啊——」
拽動那一念捻柔軟腰肢的力道好重,驟然納物,一度令她身體痙攣而顫慄。
「大哥不喜聽,可我偏要說……」她沙綿著音色,即使身體的承納度快被撐到極限,可她賭氣時骨頭多硬,傷人的話如何也不肯停下來。
下午,明微那些自說自話的無心之言,要論絲毫不影響她的心緒,是假的。
在某一個以為可以靜下來的時刻,那些話便如同魔咒侵襲著神經細胞。一開始,是想通過翻譯剩下一半的論文來轉移注意力平復心境,然而,在見到他那一刻,理智轟然坍塌,她才倏然意識到原來一切都是徒勞。愛一個人,又怎會忍住不去設想和他的有可能呢?
儘管,儘管——故事的開始,她早已預見這段感情會以bed end作為結束,才會在察覺之初,一次又一次地猶豫不決,想要靠近觸碰他,又勸自己不如從未開始過。
其實,她這樣矛盾到難以自洽的人,能和心儀之人談一場正常的,能夠好聚好散的收尾戀愛,是奢侈。
可是,可是……
愛是一條歧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她想豁出去,付出自己的勇氣和堅決,想要『捨命陪君子』,和他往前走得更遠一些,再遠一些,去看一看這條路上的風景是好是壞。
怕只怕,豁出了所有勇氣,卻驟然被人貫穿心房的動搖。
遲漪雙眼霎時刺痛,偏身,無助地蜷縮起來。
「什麼?」航程中,忙於處理集團部分項目的收尾工作,他無從休息,以至於靳向東對她現在說的每一個字都有些不明所以,他本能地將蜷在桌面上人往懷裡抱得更緊一些,怕她受涼。
沉聲又問:「你說什麼妻子?」
遲漪固執地從他暖的胸膛偏離,把身體蜷作一團,一頭蓬鬆而濃密的烏髮隨之在桌面散開,她瑟縮著側過臉,無聲而情不自禁地淌掉兩行熱淚,「……沒什麼,就當是我今晚表現不佳,掃您的興了。」
懷裡那陣橙花暖香遠了,是她倏然的疏離,靳向東不發一語攥緊她手臂,寂靜中兩相僵持。
「……我有點累了。」
靳向東鬆了手,去拾地上那張羊絨披肩蓋在她身上,修勁如松的身形卻並未挪動半分,依然是將她圍困方寸之間的壓迫姿勢。
「遲漪,我們把話講清楚,好嗎?還是說,有旁人在你跟前亂嚼了什麼舌根?」
「沒有別人說什麼。」遲漪一手攏著披肩,一手半支起腰身,濕烏的一雙鹿眼撞上他漆沉視線,「我只是說句實話而已,大哥連一句實話都聽不得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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