螣村人對死這件事很忌諱, 不由得擔憂報應會遭在凌越華身上, 於是紛紛上門去勸說村長交出那些金子。
「夠了!外面都在說錢的事!但這些錢也是我辛苦賺的,裡面也有你的一份,你就打算袖手旁觀嗎?」
凌大伯抽了口旱菸:「我只是交出了一個侄女,至於你, 這錢, 你必須要給的。照我說, 應該在她回來的那一刻, 就把她扔下螣山, 就沒有那麼多事了。」
山祭還有另外一種更加粗暴的方式。神女祭山,捨生取義。只要螣山嘗飽她的鮮血, 自然會平靜下來。
年滿十八歲的少女, 村中只剩下村長一家有了。他的孫女剛過完生日, 他打算送她出去求學。如今,外面和裡面不一樣了,自然不用在這個小村莊消磨時光。
螣村不是不能出去, 只不過下山的那條路被他們一家壟斷了而已。靠著變賣繡品和手工製品,他們發了一筆橫財,賺到的錢全部換成了保值的黃金,藏了起來。此外, 安螣的陪葬品也是他們的收入來源。
被凌大伯發現後,無奈只能答應分他兩成今年的收入。
村長厭煩地揮手:「你真是個畜生。」
凌大伯笑地前仰後合, 露出一口發黃的牙齒:「怎麼比得上你。老張,你怎麼說?」
張叔沉默不語。他比所有人都希望得到那筆錢。要是沒有八年前發生的那件事, 他一定雙手高舉支持凌大伯,可他們的決定之下,最終犧牲的卻是他的女兒。
「隨你們。」
「那,還是讓凌邇去山上?」
「弄不出來,禁地那裡不好應付。」
「換個新的,我記得你的孫女……」
村長一張臉憋得通紅:「你敢!世界上根本沒有神魔!」、
「小聲點,真的被神聽到了,我們都要遭天譴的。」
「得了吧,你對山祭的上心程度要比你那孫女高得多!要是我家有合適的丫頭,我也願意交出來,可惜,現在只有你家符合條件了。」凌大伯毫不介意。他的孫輩很多,全是男孩。
凌大伯渾濁的眼珠在眼眶中轉動,貪婪地打量著村長家裡的裝潢。很平凡的一間屋子,但用來養花的花盆是上好的瓷器,果盤上蒙了一層灰色的氧化物,只要用擦銀紙小心擦洗,下面會是一層亮堂的白銀。
這個房間充斥著一股冰冷的貴氣。
凌大伯嘎嘎地笑了起來:「你已經在遭天譴了!」
張叔聽到這裡,怒得站起來:「夠了!說完沒有,我要回去了!」
村長忙不迭地站起來,「你要回去祠堂對不對,我和你一起去。那可是我家祖祠!讓那些人快點走開!」
一路走到祠堂,褲腳上已經都是泥水,村長抹了把臉上的汗:「避難t的草屋已經搭好了,快點走吧!祖宗要發怒的。」
分開坐在祠堂各處的人冷眼看著他,並不搭理。
有人噓道:「什麼時候變成你的地方了,讓我們走就走?這上面也有我家祖宗呢。」
村長白胖的臉上浮現怒意:「夠了沒有!瞧瞧你們現在像什麼樣子!老祖宗定下的規矩,祠堂只能一年開一次!都聽不懂人話是嗎,快點給我起來!」
凌越華適時出現,踟躇問道:「四大爺,我爸的墳……」
「小華,這件事等會兒再說,你先幫我評評理。」
凌越華苦笑:「……鄉親們,村長都這麼說了。」
他實在說不下去了,舀著藥湯徑直走向角落,給他娘餵了下去。
這一舉動使得村民的怒火更加旺盛。
「我們已經受夠你了!說不定神明就是因為你的無能才降下懲罰的!」
「就是,還有金子呢?你打算什麼時候分?凌二都說了,我家婆娘的腿只有山下那個什麼叫醫院的地方才治得好,但得有錢,這幾年我和我兒子累死累活種地,攢下的錢全都捐給了狗屁的祠堂,節衣縮食地供,現在臉看病的錢都沒有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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