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看著手裡的東西,摸著下巴思考:「這種地方還是屈才了……要是換做是菲力的實驗室, 你不可能寫出這麼粗糙的數據。司晴,你就沒有覺得腦子生鏽嗎?」
他點點太陽穴:「那種在潮濕的地方, 沒有辦法擦乾淨水汽,然後在腦子裡的東西就一點點開始生鏽的感覺。怎麼樣?我們的天才?需要我幫你除鏽嗎?」
他感嘆般提及之前的事情:「在菲力,你手下可是有整整一百號人啊!而你除了研究之外,什麼都不用做。我給了你房子、車子,甚至還派了我最得力的助手當你的秘書。是飯吃得不夠香嗎?」
他的表情一下子冷下來,冷笑著撕碎紙張,翻手把它們全部拋出:「我看還是你骨頭裡就賤。過不得好日子。」
翻飛的紙頁中,他的視線宛如毒蛇般咬住司晴的喉嚨:「放棄你那些蠢到極致的道德底線,你從接受菲力的錢的那一刻就不乾淨了!現在還裝什麼清高!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不吃軟的,那我就來硬的。」
司晴的表情依舊不為所動。
她越過擋在她面前的牧舟,主動來到桌前。長桌的兩端,一端是司晴,另外一端是隋汴和他的手下。
無論怎麼看,隋汴的氣勢都要更勝一籌。
司晴不笑。她天生不喜歡討好人。
她的語氣甚至慢吞吞的,帶著個人特有的懶散和倦怠感:「你這麼著急想要我回去?遇到難題了?我倒是有點好奇,到底是多麼棘手的問題,才能讓我們溫文有禮的隋總也這樣大動肝火,還撕爛了我十幾張紙。」
她的眼睛不動,甚至大膽地注視著他:「麻煩清潔費和列印的費用都結一下,這是我個人的私產,用的不是公司的紙。」
隋汴被氣笑了:「好好好!翅膀硬了連我的話都不聽了。你別忘了,當初是誰的資助,你今天才能硬氣到對我說出這種話。」
「和我同樣接受資助的還有299個,你怎麼不去找他們呢?」
司晴拉開椅子坐下,雙手合十放在桌面上:「隋汴,不要忘了,我根本沒必要償還你那點不算恩情的恩情。」
「或者說——」她終於彎起眼睛,略顯疏離的冷棕色眼眸中滲出一點譏諷的笑意,她俯身,嘴唇上下碰撞,發出一個無聲的擬聲詞,「乾脆殺了我。」
隋汴露出了頭痛的表情:「你知道我的本意不是這樣。」
他的目光帶上了誠懇的神色:「我實在看不過去你這樣送死的行動了。你和他們一起吃住,就不會生出感情來嗎?你沒有必要這樣的,在實驗室,他們只是一串數字啊。」
司晴又覺得好笑了:「你看不上他們?」
「你看不上他們,」司晴緩緩地嚼咽著這句話,「那你還要買通他們偷走我的數據,卑鄙無恥地用來改進你的藥劑。」
她舉起手,鼓了兩聲掌:「好極了。」
隋汴依舊是那副看似聽不出嘲諷的表情,不管司晴說什麼,他都帶著讓人生厭的笑臉:「我只是不想看你受傷。」
他的目光轉移到了牧舟身上,「看來,你的小狗並沒有對你完全坦白啊。」
隋汴臉上的笑容擴大了點。
「這一幕真眼熟不是嗎?」
靠在門框處守門的快遞員一聲不吭,翻著口袋,試圖從裡面找出一支煙管是紅色的煙。
牧舟的身體僵硬了。
「哎呀呀,看起來他在害怕呢。」隋汴仿佛在欣賞一出值得他駐足觀賞的戲碼。
「什麼事?」司晴抬起眼皮。
「你討厭背叛嗎?就像之前那樣,叛徒為了兩百萬和我串通,奪走t了你前兩年所有的數據,」隋汴玩著桌上的叉子,牧舟把它們洗得亮晶晶的,「你可真是個老好人啊,這樣也不發火,每次看到那個毀壞你心血的小人惡毒地沖你吐口水的模樣,你又是什麼心情?」
司晴終於用正眼看他了,只說了兩個字:「閉嘴。」
「你有什麼事情沒有告訴我嗎?」這句話是她問牧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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