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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舟的頭腦成了一片空白,在他意識到司晴是在回答他第一個問題之後,不可避免地低落下去。大概問出這些話的時候,他是有著一定的自信的。可司晴的話徹底將他的心臟摔爛了。

他放開了司晴。

過了許久,他的聲音含著濕潤的水汽回答:「那就……這樣吧。」

「如果我繼續在這個行業坐下去的話,不只是狐狸,還可能接待更多情況的病人,」司晴轉過身,抬手拭去他眼角的淚水,「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牧舟的淚腺發達,動不動就喜歡哭得眼淚汪汪。除了淚失禁,動不動就情緒崩潰哭泣象徵了薄弱的抗壓能力,她本來以為哄人會讓人變得不耐煩,從而埋下不和的種子,可牧舟讓她忍不住生出了憐愛的情緒。

到底有多沒有安全感,才能哭成這個樣子?

她像是真正的有威嚴的姐姐一樣,揉著他的腦袋說:「牧舟,你不應該只看著我。你還年輕,還沒有真正地感受世界。你要有尊嚴地活著,而不是為了成為某人的附屬品。」

「……什麼啊,」牧舟低頭,方便她的手指觸摸,「姐姐不是挺會安慰人的嗎……」

但這不是他想聽到的話。

埋在身體中的炸彈被拆掉了。他終於有資格去打開名為自由的大門,可他的腳步如此沉重,以至於無法邁開一步。

司晴摘下他的止咬器:「這個已經不需要了。」

她端詳著牧舟的面孔:「你的臉,很漂亮。」

好看的東西就應該大大方方地展示出來,而不是藏在止咬器下。牧舟的面孔終日被遮擋住,司晴不免覺得有些可惜。

牧舟固執地去抓司晴手中的止咬器,「還需要。」

司晴任他搶了回去。

牧舟抬手戴好,重新出現在那雙眼中的,是如海水般冰冷的平靜。他深呼吸,接下來的話有些難以啟齒,但他還是好好說了出來:「就算姐姐要趕我走,我也是不會走的。我什麼都會做的!哪怕是面對狐狸……」

他發出了一陣恐怖的磨牙聲。

司晴終於回應了他,手指觸摸他的睫毛,柔軟地捲起沉重墜下的睫羽,「那麼,你想跟我走嗎?放棄現在的一切,真正當一對流浪的旅人。我不會帶走任何東西,也給不了你一個能稱為家的地方。」

「我跟你走!」幾乎迫不及待的,牧舟立刻答應下來。他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腦子暈眩得幾乎要冒泡。

無論疾病還是健康,無論貧窮還是富有,牧舟永遠對她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第69章 止咬器

沒人知道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元盛按照司晴的要求上門時, 簡陋的實驗室里已經失去了任何人的身影。

儀器還在安靜地工作,計時器發出安靜的報時聲。就好像這裡的主人只是暫時離開了一會兒,很快就會回來。可不管他們等待多久, 司晴和她的實驗體都沒有出現。

最終, 按耐不住的接頭人四處走動,試圖尋找司晴留下的訊號。他在桌上發現了一張明確指出藥劑存放地點的便簽。

紙上有明顯的血痕,不知是眼淚還是其他液體的可疑水漬在紙上浸濕出彎折的痕跡,筆跡有條不紊, 稱得上是冷靜。

「不用尋找我。勿念。」

她在經過權衡過後, 放棄了在這裡頑固堅守數年的一切。連被隋汴嘲笑的想要拯救所有人的願望也一併拋棄, 只帶走了不知是否還存活的實驗體。

從她的記錄中可以看出, 她最後接手的名為「牧舟」的實驗體已經失去了生命體徵。她的記錄相當精確, 按理說,牧舟應該是確定身亡了。可同樣的, 他們也沒有找到實驗體的屍體。就好像是傷心欲絕的司晴帶著牧舟的屍體出逃, 去往了一個沒有人能夠找到他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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