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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一天,腳上乏累。泡泡腳,換雙布鞋,人都舒坦了。

陸柳還是想給他捶捶腿,黎峰叫他揉臉。陸柳看他好幾眼,才聽話過去。

他站盆側,捧著黎峰的臉,揉得毫無章法。多揉一會兒,就跟摸臉一樣,氣氛莫名曖昧。

陸柳低聲喊他的名字,「大峰,你的鬍子又長出來了,要刮不?」

黎峰搖頭,「我該留鬍子了。」

他比陸柳大許多,今年都二十六歲了,該蓄鬚了。

陸柳摸摸他唇邊的青青胡茬,笑道:「你留了鬍子,就更像二黃了,頭臉都毛茸茸的。」

黎峰睜開眼,直直看著他。

他這樣粗獷野性的性格,眼裡一點鋒利都沒有,眼神不是懵懂,也不夠澄澈,更像是某些獸類在安全地帶的放鬆自如。

「我像二黃?」黎峰問。

陸柳本來捧著他的臉,聽見這話,兩手往他耳後摸,摸他的束起來的黑髮。他最近愛扎馬尾,顯得很瀟灑,一把頭髮抓手裡,密密麻麻的,比二黃的毛髮硬一些,也沒暖呼呼的熱氣。

他說:「你是爹,二黃像你。」

黎峰伸手把他摟過來抱著。

最近真是離不開狗了,教孩子是教小狗。他留個鬍子還像狗。

他在陸柳臉上啃了兩口,約他晚上賞月吃雞,然後擦腳穿鞋,結伴出門去。

傍晚的時辰,海有田背著兩床被褥來找賀青棗。

他懂得避嫌,沒到鋪子裡去,來陸柳家找人。

黎峰出來倒洗腳水,正好碰見他。

海有田把被褥放到竹床上,跟黎峰說:「這是我收房的時候看見的。中秋這陣,搬走的租客多,我挑了兩床好被褥帶來,你捎給賀夫郎。這不,天冷了,隨他是蓋還是拆了做棉衣,都行。」

他這人是真不錯,還惦記著個搬走的租客。

他們家買的月餅多,黎峰望著屋裡喊了一聲,進了灶屋的陸柳聽了信兒出來,給海有田拿了五個月餅。

海有田摸摸鼻子,「這多不好意思?我也沒花錢。」

就是這個理。這兩床好被褥,放到當鋪里,能得三錢銀子。他送來給人用,都是白給的。

陸柳問他:「那租客連賣被子的空閒都沒有嗎?」

海有田說:「有些租客不好意思去當鋪,有些走得匆忙,來不及去。我們收房的時候,能撿到挺多家當的,要麼安置到別的宅院裡,要麼自己私下賣掉。我一般是收拾到宅院裡,客人看房的時候,看到裡面家具齊全,搬來就住,容易成交。」

家裡晚飯還沒好,黎峰跟他走一趟,把被子給賀青棗送去。

兩人走在路上,閒聊了兩句。

比方說牙行放不放中秋假,他今天怎麼不回家。

海有田說:「沒活的時候,天天都在放假。這陣子大多都在忙活,能撿家當,這都是銀子,都搶著幹活的。我家地方小,我回去擠得慌,不如待在牙行自在。管事的吃好喝好,還給我留一份,就不回家搶口糧了。」

黎峰無惡意,真的好奇。

「你能攢銀子贖身嗎?」

他上次去花街,那裡的人都能攢銀子贖身。

海有田點頭,「能啊。不過我攢錢比較慢,我不大想出牙行。外頭的日子太難過了,睜眼就要花錢,房子要租,米糧要買,也不一定能找到合適的活計。到了外面,還有人問你怎麼沒成親,今年多大了。這些算下來,全是銀子。我就不回家添亂了。」

黎峰更是奇,「牙行的牙子都是賣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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