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我正在門前躺椅閉目養神,聽見馬廄里的奔霄在踏步長嘶。我眼盲這段時日,耳力大大提升,伏在地上片刻,便聽出了層層疊疊的馬蹄聲。我爹的墳墓建在了我娘墳墓的旁邊,在一座小山的半山腰上,山頂和山底都沒有人家,也沒人過路,這時突然來人,看來是衝著我們的。而且,多半來者不善。
我心裡一緊,心想秦信要我們搬離並不是杞人憂天,只是現在看來,我們想避禍,可這禍卻要找上門來。我騰身站起,大喊秦信。
秦信很快就出來,想必也聽見動靜了,便道:「頭兒,你快上奔霄,先去避避,我在這兒保護五爺的墓。」
此刻我眼前仍有些重影,頭直發暈,權衡片刻,還是道:「不行,我眼睛壞了,奔霄這麼快,不定把我帶到哪兒去,萬一回不來,又掉到惡人的圈套里,那我不是死定了嗎?我們還是待在一起,兩個人幫襯著,總不至於叫人各個擊破。」說著便拿了劍,暗器也藏在袖子裡,和秦信站在竹屋門口嚴陣以待。
過了一會兒,那隊人馬近了。一色的官兵服,是上邊派下來的人,二十來個。
他們停在我們面前,紛紛下馬,為首的那個朝我走過來。
還沒等那人走近,秦信就破口大罵:「姓周的,你他娘的還敢來,上次的帳,老子還沒找你算呢!」
這個姓周的就是上次王太師帶過來的那隊侍衛里領頭的一個,看來,這王修廉是不打算放過我了。
我讓他幾分,沒有接受任何人的投誠,未曾想,這老東西竟要趕盡殺絕,真是欺人太甚。我心中一凜,想起那日他奪我官印之仇,握劍的手愈發得緊。
「我此次是奉王太師之命,來給白五爺遷墳的,」周侍衛並不理會秦信,「同留巷候大人說一聲,這御前侍衛死呢,理應去帝陵東園給先帝陪葬,在泉下守護先帝,白五爺雖非侍衛,但一生護衛先帝,理應遷入帝陵東。」
「放屁!」秦信喊出聲,「白五爺生前早就向先帝稟明與夫人合葬,況且他已經入土為安幾月,你們現在動土擾他安寧,算什麼道理?!」
「秦侍衛,」姓周的冷笑一聲,「這遷入帝陵東是多大的福分,兩位可不要不識抬舉。」
我一眼盯著那個模糊的影子看,也冷冷地笑了一聲:「白五爺手把手教過皇上功夫,也稱得上是太師。他從前執掌京城禁衛軍,更可號令天下兵馬,王修廉如今以太師之令遷白五爺的墳,」我哼了一聲,朝那人逼近,「他也不問問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他被我看得有些怵了,略略退了一小步,朝身後的人掃了一眼。而我停下來,接著說:「等皇上回京之後,讓他親自下旨,否則,本官不放行。」
「呵,好大的口氣……」姓周的又退了一步,是個要發號施令的動作。然而我沒讓他出聲,一抬手便抹了他脖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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