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羨澤也有在樹下叫他的時候, 當時他們對潛在的危機一無所知,只是在一起嬉戲玩鬧,覺得泗水的一切都不會變。
羨澤笑:「你怎麼自己跑樹上來了?」
說起這個, 葛朔臉都綠了:「我進屋做什麼, 跟他們湊兩桌麻將嗎?一個個眼神亂飄,瞎話胡說的,我看都不想看見他們。」
他早就知道某些人的存在, 幾年前跟羨澤在一起的時候, 羨澤也問他:「忠貞的蒼鷺難道現在能包容我的性子了嗎?」
他當時沒有正面回答, 只是說:「我不想再錯過了。」
或許是他們生活在一起那幾年, 他倆日夜相伴, 葛朔對於她過往的情人沒有什麼實感,就算是華粼有時候跟她撒嬌親密, 他也會自我安慰說華粼還是小屁孩——
不過葛朔當時也有憂慮。
如果華粼日漸長大, 在羨澤的心裡, 天平會更傾斜向哪一方?
若是當年, 他還能堅定的說自己渴望對應的忠貞。
但當經歷這麼多風雨,當他真的在長夜之中與她共枕同眠……
他該怎麼面對羨澤的選擇?
但當下羨澤哪知道他內心的動搖, 只是眯眼笑:「打麻將?那你說不定能掙出咱們蓬萊的啟動資金了。」
葛朔笑了,但又撇了一下嘴角, 將竹笠蓋在臉上:「他們要與你說話呢, 我先在這兒睡會吧。」
羨澤想了想:「行。我打算晚一些就回蓬萊,你也再歇一歇。」
葛朔心裡舒坦幾分:等回了蓬萊,某些凡人總是沒資格跟上來了吧。
羨澤往屋裡走。
她環顧一圈,忽然意識到這滿院子的男人,基本都是被她以各種方式吃過用過的。
辟鳴和陸熾邑、華粼幫了他不少忙。
葛朔、江連星、宣衡和鍾以岫,此刻都遠不是他們全盛時期的力量, 幾乎每個都是殘缺傷病,貢獻過不少力量給她。
在她面對的難關與歷練前,這些人被他吃過肉,吸過血,成為過她的刀或盾。有些人是活該,有些人是奉獻,但始終她的挑戰、她的人生命題是碾過他們生活的車轍。
挺好。
她覺得哪怕是天底下最嘴碎的三叔六婆,談起真龍的故事,再說她與男人的軼事,聊起他們的下場之後,也會補上一句「那也沒辦法,誰讓她是最後一條真龍呢。」
……
過了一會兒,葛朔看見江連星走出來,站在樹下。他肩膀上是直打盹的辟鳴。
葛朔皺眉,拇指將竹笠抬起來一些,低頭看向江連星:「你跑這兒來幹什麼?這都秋天了,也用不著在樹下乘涼。」
江連星抬頭,他對葛朔也就嘴硬了那麼一句,又恢復恭敬的態度:「師父,羨澤讓我來陪你。」
葛朔:「陪我?你搞得像是看著我一樣。」
江連星閉緊嘴不說話。
葛朔緩緩反應過來。羨澤說不定是真的讓江連星來看著他。
他之前夜裡拿簪子刺脖子,顯然是將羨澤嚇到了,她很怕他再想不開尋短見,就想讓人來看緊了他。
而華粼當初選擇聽葛朔的話,成為葛朔「自殺」的一把刀,且沒有將這件事提前告訴羨澤……所以羨澤肯定不會讓華粼來看著他。
那就只有江連星了。
葛朔忽然換了個姿勢,跳下樹來:「我去如廁。」
他走去院落角屋幾步,果然江連星跟上來,他氣笑了:「你也如廁?」<="<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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