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再一次塵封,讓所有人都引以為憾。時彧似乎根本不珍惜這一榮耀,難怪陛下如此生氣了。
宮中有諸多閒言碎語,不可避免地都傳入了沈棲鳶的耳朵。
她們說,時彧被打了五十杖之後傷得很重,當晚渾身是血地離開的太極殿,身後好些地方都打破了,傷口潰爛。
沈棲鳶不知道她們明明不在場,怎會知道這麼多的秘密,甚至能窺探得個中細節。
但她相信,五十杖絕非常人所能忍,時彧只是看起來骨頭硬,但畢竟也是肉體凡胎,那樣的重刑加諸於身,又怎麼能安然無恙?
琵琶女綺弦不止一次地發覺沈棲鳶的心不在焉了,她善意地詢問:「隨姊姊,你怎麼了?」
沈棲鳶忽仰起眸光,問綺弦:「如果,如果我要上太醫署的藥房抓藥的話,太醫……會給麼?」
綺弦當即惙惙地道:「好端端地怎麼要拿藥,隨姊姊你是哪裡傷了麼?」
沈棲鳶搖頭:「我沒受傷。」
她話不多,往往只說三分,藏七分。
這並非是對人不信任,綺弦也了解琴師姊姊,不大會計較。
她鬆了一口氣,道:「醫官署抓藥都是要先驗傷的,姊姊你無病無災,那邊不會批藥給你的。」
沈棲鳶明白了。
宮中的女人諸多身不由己,雖服侍在貴人們身側,吃穿不愁,但實際上,她們連買藥的自由都沒有。
只有真生了病,或是受了傷,才能讓醫官署開門施藥。
次日,沈棲鳶用琴弦割傷了手,到太醫署換取了金瘡藥。
太醫署按方子劑量抓的藥,初始給的不多,但沈棲鳶總說疼痛,希望他們還能多開一些止痛鎮靜的藥材。
太醫署嫌棄這名琴師,在太后娘娘跟前做事的人就是不一樣,慣會拿喬做派,只一根手指頭,一點點外傷,便哭天抹淚兒,跟天塌了似的,但也還是給她多開了兩包。
宮中的藥,的確療效更好,幾乎立竿見影。
沈棲鳶用了一點金瘡藥,手指沒兩日便已恢復。
沈棲鳶想把藥送出去。
送到,它該去的人的身邊。
宮中常有女官出去採買,也有禁軍來往於宮門兩端,都是可以託付的人。
如果只是讓他們送藥,應該也不難。
可沈棲鳶走到這一步,卻沒有勇氣再走下去。
這瓶藥一旦送出,便也意味著時彧會發現她的存在。
她費心躲藏,終究是一場空。
這是其一。
其二,如若被太后知曉,自己與時彧私相授受,已經將時彧引為政敵的太后,一定不會姑息。
猶豫再三,沈棲鳶冷靜了,沒有送出她求之不易的金瘡藥。
但也不知為何,從那之後,她便把這瓶藥時時帶著,一刻不離地帶在身上。
今夜,在最後關頭,她還是將那瓶揣在身上的金瘡藥取出,送給了時彧。
當時的背傷不知是否痊癒,但今天他身上又添了新傷,是她用金簪扎出來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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