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離開後,他俯身貼在她的臉頰邊,垂下眼睫,顫了顫。
「對不起,是我的錯。」
面色熱紅的少女虛弱地躺著,雪白的臉頰透著病容,正陷入沉睡中,沒有聽見他的聲音。
習慣使然,她在昏睡中也下意識朝著他蹭了蹭。
息扶藐將她攬在懷中,溫柔地吻她的眼睫。
醒來後孟嬋音渾身虛軟,身邊是端著藥等她醒來的息扶藐。
他扶起她,靠在床架上,兩指探了藥碗溫度,不燙不涼的溫度恰好。
「嬋兒,來喝藥。」他端著藥餵她。
好不容易終於生病了,她不太願意喝藥,有心想要將小病拖延成大病。
可在他的眼皮底下,她無法抗拒喝藥。
在每每喝藥時,她都可憐地望著他:「好苦,不喝了。」
本就是小病,再喝下去她很快便要好了。
息扶藐垂眸,溫聲安撫她:「嬋兒乖。」
藥汁遞送至她的唇邊,語氣不容置喙。
見他如此行為,她心中不安,不知他是否知曉自己是故意生病不喝藥。
孟嬋音最後還是張口咽下苦澀的藥,眼眶漸漸泛起水霧,似受不住如此苦澀的藥。
喝完藥,他便將她抱在懷中,吻住她的唇,抵開唇齒掃蕩還沒有淡去的苦藥味兒。
吻得她嬌喘吁吁,原本就病弱西子容的臉龐,生生多出幾分媚。
他貪婪地咽下她唇中的苦澀,品砸出甜味兒。
孟嬋音自幼便體弱多病,是後來請神醫千方百計用藥養回來的。
每次她生病都猶如病例來如山倒。
這次亦是一樣,喝了好幾日的藥不見好轉,如此前大夫說散去體內寒氣便能痊癒。
可實際她整日都面色慘白地躺在榻上,將自己裹得透不過氣,還是喚道冷。
少女的臉白得透明,尖尖的一截下頜抵在他的肩上,眼睛浸得水潤潤的,在他的耳邊呢喃:「阿兄,好冷啊。」
息扶藐摸她的手是熱的,但她卻冷得發顫,汗水打濕了長發,凌亂地貼在臉上可憐極了。
每一聲『阿兄』都像是插進他心中的一把刀。
偏生她還要用溫情軟和的嗓音問他:「阿兄,我會不會就這樣死了啊,死後你放我出去好不好?」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她的臉色很冷淡,半分沒有語氣中的那樣溫情,如同死不過飲水那般簡單。
若是尋常時候,息扶藐早就能察覺她的不對,但如今他渾身顫抖地抱著她,安慰她:「別怕,不會死的,即便死了,我也會來陪你。」
這種話從他第一天抓到她時便說過了。
孟嬋音臥在他的懷中,乖乖地點頭,滿眼都是對他的信任。
大夫來了一批又一批。
孟嬋音從不拒絕大夫的診脈,有時還溫順地問大夫自己是否還有得救。
大夫眉心緊蹙,隔著絹帕將脈搏摸了一遍又一遍。
氣血充足,並無什麼寒症入體。
可當大夫又悄然抬眸看向她的臉,忽而心下又不太確定。
無他,而是少女的臉色太難看了,被男人抱在懷中,小口微啟地呢喃著冷,哪怕鬢邊滲出了汗也還冷得發顫。
如何看都是寒氣入體之象。
大夫摸不出脈搏,愧疚自己才疏學淺,斟酌後開了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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