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白瑾瓔這一番稱讚,又想到大姐姐雖然面上不顯,到底對自己車接車送的,在這涼颼颼的初秋夜裡,白瑾琪竟覺得心裡暖烘烘的,直如心滿意足的貓咪一般微仰著頭。
道:「這有什麼難?我雖然只是個演出股,不管票務派發的事,兩張門票還是能弄到手的。到時候你和大姐一起來,好好瞧瞧我的本事,要不然,你們還總當我在玩鬧混日子哩!」
說著,兩人相互挽著手,往家門口慢慢踱去。
白瑾琪自認在演出一事上受到了鼓舞,一夜好眠後,第二天仍是滿心歡喜,去禮堂排練時,對誰都是面帶三分笑,引得鄭家樹都頻頻去看她。
可想而知程巧書有多不痛快。先前分派角色時,她也是賣力非常,怎奈有高年級的學姐們壓在頭上,最終只分得一個母親輩份的婦人角色。演吧,就要故意往年長了來化妝,怎能願意?不演吧,那就連排練都沒得參加了,何談讓鄭學長記住自己呢?
試探來打聽去,最終還是向一位學姐許了兩件時髦頭飾做好處,才換到了一個年輕小姐的邊角角色,負責和其他小姐們議論議論貴族之間的流言和男女主角的蜚語。
那也不錯了,既能借排練的機會往鄭家樹眼前湊,也不必把自己畫老畫丑,台詞戲份少,還有時間和戲劇社其他學姐打打交道,籠絡人心。就她知道的,因為白瑾琪這個新成員和社長搭戲的緣故,已經有許多學姐暗地不滿了。
那邊白瑾琪和鄭家樹走戲走得順暢,兩人一個嬌俏活潑一個丰神俊朗,本來就是芳心搖盪的少男少女,四目相對之間,真有一種半遮掩半袒露的熱烈情緒通過眼神流動著。又因為白瑾琪打著要氣死程巧書的主意,不拘鄭家樹是沖她微笑還是搭話,她都照單全收,殷切回應。
互訴衷腸的一幕演過一遍後,副社長胡小夢喊了暫停,和幾個文書股商量起如何改台詞來。改過之後,勢必還要再演一遍的,鄭家樹便有意沒有放開拉著白瑾琪的手,後者也不在意,隨他拉著。
反倒是程巧書眼熱非常,忍不住道:「咦?怎麼戲演完了,手還牽著呢?」她心裡雖然嫉妒,開口卻是輕飄飄的,僅僅像是說出一個不尋常的發現,反倒引得其他姑娘們都去看兩人交握的手了。
白瑾琪這才後知後覺地掃了程巧書一眼,見她死死盯著自己被握著的手,只差把妒恨兩個字寫在臉上了,心裡嗤笑道:哈!瞧她這樣子,大概恨不得我手腕以下這雙手,是長在她自己身上的吧!
手腕活絡兩下掙脫開,沖鄭家樹歉意地一笑,說:「抱歉抱歉,學長怎麼也不鬆開我?我這個新手初初學演戲,常常沉浸在場景里出不來呢。」
鄭家樹從善如流地鬆開手,卻不作答。不過單沖他這張俊臉,姑娘們也不會苛責他,只會把火氣撒在另一個人身上罷了。果然,其中一個鄙夷了一句:「拉拉扯扯,真不要臉!」
那說話聲也不大,想必忍一時之氣,對方也不會窮追猛打的,偏偏白瑾琪最不能受的就是氣,當下故作天真地拿起台本看了眼,追著她高聲道:「咦?我在這裡不能拉手嗎?劇本上明明寫著兩手交握呀,還是學姐覺得這裡不拉手更好呢?學姐在表演上的經驗肯定比我足,我很願意聽聽學姐的指教呢!」
又扭過頭,故意對鄭家樹問道:「鄭學長,你怎麼看?要說演戲的經驗,恐怕沒人比得過你啦。」
鄭家樹只是沖她狡黠地一笑,似乎早已看穿她裝巧賣乖的把戲一般。白瑾琪也不怵他,看穿就看穿,橫豎女主角已選定了是她,把她氣得撂擔子不干,難道他就有好果子吃嗎?毫不怯弱地沖他笑了回去。
倒是台下女社員們窸窸窣窣的議論聲引起了胡小夢的注意,擰著眉頭從紙頁上抬起頭來,喊道:「吵什麼?吵什麼?!」
女學生們你看我我看你,互相推諉著,把那個最早挑刺的推了出來。那姑娘見那麼多人盯著自己,又是難堪又是不服,嘟囔道:「我說錯了嗎?排練而已,手拉上就不放了,也是鄭學長脾氣好......」說到後頭,聲音越發放低了。
白瑾琪真給氣笑了,心說就是家裡大姐偏心二姐,也沒有像這樣偏到天邊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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