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想幹什麼?難道英格麗真的要殺了他?殺了她的丈夫?
怎麼可能!明明不久前她還因為他沒有陪她回蒙哈榭莊園而懊惱不已,他還記得克麗絲多給他過目的那些信件,在那張冷漠的面孔下,她是多麼渴望成為他真正的妻子,獲得他的愛與尊重……
「英格麗……」他強忍心中的厭惡,「我們可以再談一談……我以前看錯了瑪麗昂,她竟敢欺騙我,用不知道從哪裡抱來的野種冒充我的子嗣……只有西塞羅,我們的孩子,我唯一的繼承人……」
「別這樣,阿利斯特,我好不容易說服盧卡斯大法官借了一具死刑犯的屍體給我。」英格麗看著他,「是時候結束這一切了。」
眼見英格麗越走越近,恐懼就像她的影子一樣籠罩了他,極度的焦慮和緊張令他滲出冷汗,胃袋緊縮,幾乎要嘔吐出來。他的眼前甚至泛起了白光,整個世界逐漸失去了真實感,英格麗的形象也在悄然變化,她變得更加高大,金色的長髮縮短了,她的下顎更寬,嘴唇上蓄有鏟子形狀的鬍鬚,她變成了……
「父王……」淚水不受控制地沿著他的臉頰滑落,「請您原諒我,父王……」
「阿利斯特……」對方用他記憶中從未有過的溫柔語調回答,「'父王'不在這裡,'父王'已經死了……你也是。」
銀光斬落,他的世界陷入了黑暗。
第77章
「為何你當時沒有阻止國王陛下, 克雷文爵士?」盧卡斯大法官問道。
「我曾試圖這麼做,可是陛下他……」艾丹·克雷文爵士的面色蒼白而憔悴,「他說我若是敢違抗他的命令,就砍下我的胳膊……事實上,陛下確實向我揮了一劍,幸好有盔甲保護,我最終沒有受傷,但臂甲上依然留下了劃痕,這一點穆雷爵士和斯特凡爵士都可以為我作證。如果諸位大人還有疑慮,我可以將那套盔甲取來。」
「此話千真萬確,我和兄弟們都看到了。」穆雷爵士表示,「而且陛下也用同樣的話威脅過我,只因我出言阻止他前往夏蔭塔。」
「這還有什麼好懷疑的呢?」瓦里安特公爵抱怨道,「都不用特意把王家十二騎叫來,看看我!假如當時我沒有穿鎖子甲,現在我就是一個獨臂的殘廢了!」
「我們都為您的遭遇感到同情, 納爾遜大人。」英格麗在首座上適時地開口,「我的丈夫生前雖然談不上溫文爾雅,卻也不至於淪落到肆意傷人的地步, 我想他昨晚可能有些醉了……」
「確實如此。」里諾侯爵說, 「國王陛下當時興致高漲,往肚子裡灌了不少美酒呢。」
「陛下竟然喝醉了?」凱爾聖學士並未出席昨晚的宴會, 聞言不禁面色詫異之色,「昨晚局勢如此緊張,陛下理應保持清醒才對。」
「難道這要怪我嗎?」瓦里安特公爵的語氣更加不快了,「我當然勸過陛下,可他只讓我不要對他指手畫腳。」
「我相信凱爾聖學士並無此意,納爾遜大人,您總是為我的丈夫獻上最忠實的諫言,這一點我們都知道。」她長嘆一聲,「阿利斯特的確有點獨斷專行,但他畢竟是一國之君,又有誰能違抗他的命令呢?」
說罷,她環視四周,目光從每一位御前會議大臣身上經過:「就我看來,這幾位王家騎士的忠勇都毋庸置疑,諸位大人若是沒有其他疑問,不妨讓審問到此為止罷。」
沒有人提出異議,於是克雷文爵士等人便在行禮後默默退出了議政廳。
待他們離開後,喬治·胡德才感慨道:「沒想到這件事最終會以如此可笑的方式落幕——國王撇下自己的騎士衝到塔頂與篡位者決鬥,結果夏蔭塔著火倒塌,兩個人都死在了焦塔里?凱爾聖大人,你見過比這還要匪夷所思的死法嗎?」
「咳咳……事實上,像這樣荒誕的情況並不罕見,喬治大人。」凱爾聖學士說,「有些事例甚至距離我們不算久遠。例如'不幸者'提比略二世,他在海灘上與妻子一同漫步時被老鷹用烏龜砸死,還有國王陛下的曾祖父,也就是那位'六指的馬西穆斯',他在陽台如廁時被刺客從下方用長槍捅穿了□□而死……相較之下,阿利斯特陛下的死因還是相當得體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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