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了兩個點。」
「差不多。」
沈方月皺眉,剛想說哪裡差不多啦?差了快一半好不好!就聽見前面又是一陣桌椅碰撞聲。
鍾震再一次被嚇到,他捂著眼睛尖叫了半天,直到鬼退場,才後知後覺地發現:「我靠,這鬼和我們上學期玩的那場密室里的NPC扮相一模一樣!這電影是不是那個密室的原型啊?」
「是嗎?」宋哲記不清了。
「絕對是!哎,裴祈月姐,你們看看像不像?」鍾震邊問邊回頭。
然後看到了一本立著的練習冊。
鍾震盯著練習冊後面挨得很近的兩顆腦袋,納悶:「你們兩幹嘛呢?」
「教她做題。」裴祈聲音懶洋洋的。
「哦,但你手裡拿著的練習冊是反的。」
「……」
其他人聽見他們的對話,也好奇地扭頭去看。
宋哲嘀咕道:「怪不得總覺得少了什麼,我月姐的尖叫聲呢?」
「就是。再說了,這麼黑怎麼可能在做題啊?她不會是睡著了吧?別啊,好同學要共患難,快起來一起看啊。」鍾震說著,手撐在課桌上,想站起來眺望一眼。
啪地一聲,練習冊被放下了。
沈方月好慶幸班裡現在漆黑一片,因為連她自己都感覺得到,她的臉頰已經可以用來煎雞蛋了。
沒想到還是有端倪,鍾震盯著她的眼睛問:「我靠,月姐,你怎麼哭了啊?」
「……」
沈方月才反應過來,天啊,她剛才居然和裴祈在教室里、在這麼多人面前偷偷親嘴。
做了大壞事的心虛感將她淹沒,她眼珠亂轉,剛想說是打哈欠打的——
「嚇哭了。」裴祈輕描淡寫。
沈方月震驚地盯著他,心想你也心虛糊塗了嗎,編這麼拙劣的謊!到底誰會被恐怖片嚇哭啊?
「哦,我就說呢。」鍾震很輕易的就接受了,他看向旁邊的宋哲,「你看,我還算好的了好吧?我可沒嚇哭。」
「滾滾滾,老子寧願你哭,一驚一乍的比鬼還恐怖。你自己坐吧,我去後面和月姐他們坐。」宋哲說著,徑直站起來朝後排走。
鍾震跟他一塊兒起身:「嘿,我就纏著你。」
「你有病吧!」
……
兩個人就這麼吵吵鬧鬧地坐到了沈方月後面的兩個位置上。
她聽見裴祈淡淡地「嘖」一聲,帶一點被打擾的不耐煩,很無奈地坐直身,慢吞吞地靠到椅背。他人高腿長,坐在顧湘的座位上顯得有些侷促,一隻腿很散漫地敞在桌椅外,整個人像顆挺拔隨意的白楊樹。
沈方月坐直和他肩抵肩,學他,也輕輕地嘖一聲。
坐後面的宋哲餘光瞥見裴祈的側臉,心說他同桌真是變態,看鬼片都能看笑。
周圍坐了人,說什麼做什麼都不方便。於是沈方月只能按下滿腹想問的話,心不在焉地看起電影。
恐怖片的特點就在於,哪怕前面內容一點沒看,到了恐怖環節,觀眾的心臟還是會被吊到嗓子眼。電影裡的光線越來越暗,背景音樂也漸漸變小直至消失,是突臉殺的前奏。
沈方月攥緊手指,很有經驗地想閉眼,先被一股溫熱蓋住了。
少年掌心寬大,幾乎擋了她半張臉。下一秒,急促的音樂爆發開來,電影達到高潮。
「你給我留一條縫。」沈方月跟他講道理。
「我不想晚上又開著燈睡覺。」裴祈拒絕道。沈方月初中的時候曾被某部恐怖電影嚇得不敢關燈睡覺,但燈太亮她又睡不著,於是她去禮貌地詢問對窗的裴祈,你晚上能不能通宵學習?
裴祈問她是不是發燒把腦子燒壞了,然後連續幾天沒熄燈。
「……」行吧。
失去了視覺,其他感官更加明顯。
裴祈打完球後洗過手,有一股淡淡的皂香,掌心滾燙,脈搏隔著肌膚橫衝直撞地敲動沈方月的臉頰,仿佛在告訴她,他也沒表面上看起來那麼風輕雲淡。
「裴祈,」沈方月像是發現什麼新大陸,「你心跳好快。」
在鍾震破音的尖叫里,裴祈低低嗯一聲,漫不經心道:「告白能不快?」
「……」
剛平復下來的腦袋頓時又被兩個字點燃,重新沸騰起來。沈方月在他的手心裡閉眼,心想好強的功力,忍者神龜果然有點東西。<="<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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