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徐姚加完班,走出公司辦公樓的大門,開始下大暴雨,天變得愈加漆黑,
瞬間,徐姚被淋成了落湯雞。
半路上,徐姚給戚繼文打電話:「剛下班,現在忽然下大雨,我發個定位給你,你能開車來接我一下嗎?」伸手不見五指的小路上,伴著電閃雷鳴的轟隆聲,徐姚心裡害怕極了。
電話那頭的男人醉醺醺地口齒不清地說道:「別那麼矯情。」竟直接掛掉了徐姚的電話。
這一刻,徐姚哭的像個孩子,恐懼到了極點。
今天下雨,徐姚卻找不到一個撐長柄直傘的紳土。忽地,她想起了李成俊,想起了為她撐傘擋雨的李成俊。
那時,從校外自習室出來,正往住宿的地方趕的徐姚被一場突如其來的急風驟雨淋得措手不及。
朦朧迷茫中,只見前面樹叢下一個熟悉的身影向她揮手:「給你帶傘了。」
徐姚跑過去,躲在李成俊撐開的長柄傘下,問道:「你咋知道我沒帶傘,未卜先知嗎?」
「對呀,我看天氣預報說會下大雨,我就來了。」李成俊說著,麻利地接過徐姚的書包。
「這幾天都是晴空萬里的,就沒帶傘,沒想到今天這會就趕上了雨的任性。」徐姚的語氣裡帶點點撒嬌的意味。
「是呀,雨水在這個地方就像個難纏的孩子,莫要和它鬥氣,你是耍不過它的。」李成俊用濃重的方言打趣地說著。
走到主幹道,倆人發現一位八旬老人在雨里跌倒,確定了老人並無大礙之後,決定一起送他回家。
李成俊對著老人的耳朵說道:「大爺,你家住哪裡呀?」
老人卻支支吾吾答不上來,這個年紀已不允許他能記住多少事情。
通過幾番周折,根據老人模糊的記憶最終平安倆人把老人安全送回了家。當看到老伴責備又著急的眼神,老人的一句話讓徐姚現在都還記得,「我看天快下雨了,就想著去給你送把傘」。
回憶在這裡就戛然而止了,鬼使神差下,徐姚在通訊錄里看到了從同學那裡輾轉得到的李成俊現在的電話號碼,沒有猶豫太長時間,一陣苦笑,她還是撥通了這個手機號。
滴一聲後,徐姚慫了,雖然她也換了手機號,可還是秒掛了。
沒想到,李成俊他竟然撥回來了。
「餵?你好,請問你是誰,是有什麼事嗎?」李成俊禮貌性地詢問著,由於剛才在忙沒接到對方電話。
但電話那頭的聲音充斥著嘈雜,沒有人說話,只有女人斷斷續續的啜泣聲。
正當徐姚準備掛斷電話之際,李成俊再次開口道:「徐姚,是你嗎?」李成俊對徐姚的聲音很是清楚,但由於多年沒聯繫了,李成俊還是有點恍惚。
聽到李成俊叫自已的名字後,徐姚才發現:當初或許應該再堅持久一點,更加死皮賴臉地聯繫他,或許現在兩人也可以過得很好。
「嗯,是我。」徐姚的聲音很輕很輕。
電話那頭的李成俊放下筷子,努力克制住情緒,又拿起筷子把面前那碗香菇肉醬面攪了又攪,問道:「我們很久沒聯繫了,你今天怎麼了?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不好意思,我知道我們說好分手之後不聯繫了,我今天壞了規矩,可……」徐姚一直哭著,說話也說不太清楚。
「你在哪?」
「我在鵬瑞利二路。」
最近半個月單位剛好派李成俊等人在市里學習,他搜了一下地圖,發現距離大概四公里,於是說道:「你在那等會,我們見面說,你剛說的很多都聽不清,我20來分鐘到。」
李成俊撐著長柄傘,朝徐姚走來。雨滴打在傘面上,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在這寂靜的夜裡迴蕩出一種獨特的韻律。
徐姚原本正站在牆邊,微微低著頭,像是被這突如其來的雨弄得有些狼狽。她那單薄的身影在風雨中顯得更加嬌弱。當她聽到那有節奏的腳步聲和傘與地面的輕微摩擦聲時,抬起頭來,在朦朧的雨霧中看到了那個逐漸靠近的男人。
李成俊用的長柄傘還是那麼大,在靠近女人的時候,他微微傾斜了一下傘,將更多的空間讓給了女人,避免她被雨淋到更多。
雖然早已時過境遷,物是人非,彼此沒有了少時那般濃烈的感情,但還是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在。
更何況,靠時間放下的人,是經不起見面的,積壓在心底的某種東西正蠢蠢欲動。
情難自禁的擁抱,短暫又激烈的吻,又迅速推開了彼此,各自退後了一步。
李成俊知道事情原委後,氣沖沖地說道:「他戚繼文真不是東西,你咋不離婚呀?」他希望徐姚能早日脫離苦海,結束這段婚姻。
「我前個月想好了要離婚,準備和他攤牌,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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