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在榻上鋪被子的曾有然,他試探性地問道:「師弟可對旁系術法有興趣?」
被問的人停下手中的動作,仔細想了想,「沒有,我只想跟著師兄繼續學習劍法,師兄為何這樣問。」
「沒什麼。」
他想了想,好像即使自己說服曾有然放棄劍,專注於法也不太可能,畢竟自己也不會什麼旁系術法。
他想,算了,順其自然吧。
「師兄,那今日咱們早就寢嗎?」
本來他是想既然不精進術法的話,那就找點旁的書讓曾有然看一看,但是一 想到曾有然今日發過病,心神又多有勞累,以後還是早早休息比較好。
見他目不轉睛地望著自己,曾有然沖他擺了擺手,「師兄?」
「今晚早就寢,但不是現在。」喬憶亭朝榻上的人走過去,一隻手放在了他的心口上。
曾有然陡然緊張起來,他感受著喬憶亭在自己胸口上的手,心跳驟然加快,雖然隔著一層衣服,可他卻覺得這手微微發燙。
喬憶亭感受著他驟然猛烈的心跳,仿佛就要掙脫胸膛的束縛蹦出來一樣,不禁皺起了眉頭,輕聲道:「放輕鬆,別緊張。」
可任憑曾有然怎麼控制,就連《清靜經》都默誦了起來,就是不見這心跳減速,「師兄,我有點做不到,它它不受控制。」
其實喬憶亭通過這一年多來的觀察,以及曾有然的發病情況來看,大致也能判斷出來這是什麼病症。
要是放到現實當中,他這個年紀,早就應該做置換手術了。
只不過,這裡沒有那麼精密的儀器,更沒有那麼多的專業人員,僅僅只有自己一個人,是沒有辦法完成這樣艱巨的任務的。
所以,想要破解曾有然心臟的問題,不能夠早早的下山,只能等到其魔尊母親快要攻山的時候下山才行。
要不然,誰知道自己丟下他走掉以後,會不會出什麼岔子導致他悄然死去,自己睡一覺醒來發現一切都回到了原點呢。
他心事重重地將手放了下來,嘆了一口氣,「師弟,你切記以後不要再過度勞累了,更* 不要大悲大喜情緒激動。」
聽了這話,曾有然露出疑惑的表情,「為什麼?」
喬憶亭不知道該怎麼向他解釋,也不想告訴他病情,只能敷衍道,「對今日的傷勢不利。」
看著眼前的人,若有所思的點頭,他這才稍稍放心下來,「還要注意多休息,你這傷啊最忌疲憊。」
「所以……」
沒等他繼續說完,喬憶亭撿起不知何時落在榻上的一片竹葉,彈指將那竹葉送出,燭光瞬時滅掉,屋內霎時暗了下來,只有那清冷的月光透過窗戶照了進來,灑在榻前,也灑在了曾有然的心上。
「所以,現在睡覺!」
第15章 證道
直到聽見曾有然那均勻的呼吸聲,喬憶亭這才慢慢起身,摸索到原先在牆上刻的「正」字。
如今,只差最後一橫,便集齊一百個「正」字了,整個情節已經偏離的不得了,卻也沒有人出來阻攔。
想著21世紀的一切,讓他覺得仿佛那才是夢,青玄山上的一切才是現實。
寒窗苦讀十幾年,走上手術台拿起手術刀才堪堪幾年,就這樣變得毫無用處了。
他的手仔細地摸索著隱在牆邊,排得整整齊齊的痕跡,他不由地寬慰自己算了。
可是真的能算了嗎,那是自己熱愛的事業,如今只剩那些概念、理論徒留在腦海里,毫無用武之地。
看著窗外的樹影婆娑,在月光的照應下顯得更加清冷孤寂。
他想:至少,自己沒有忘記自己是誰,只要陪曾有然安穩度過這幾年,下山後,他就可以實實在在地做自己了。
「師兄?」
曾有然陡然出聲,嚇得他一哆嗦,「師弟你……沒睡?」
「可能睡得有些早,有點不適應,」只見剛剛還躺著的人,一邊揉著眼睛一邊爬起來,「師兄你怎麼也不睡啊?」
喬憶亭連忙將那牆上的東西掩蓋起來,「我也一樣,睡得太早睡不著。」
「師兄,我是不是這次……」曾有然好好斟酌了一下詞語,「是不是傷得很嚴重啊?」
喬憶亭沒有出聲,下意識地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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