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然眼中儘是漫不經心,他嘴角露出一抹譏笑,「該是我問你啊,我的好師兄,逃走可不是你的風格啊。」
一時之間,眼前的曾有然和書中的曾有然重合起來,喬憶亭喉頭一滯,咳嗽了好幾聲,才勉強讓自己的嗓子說出話來,「是你做的?」
是了,他早該想到的,他一個炮灰怎麼可能會改變整個故事情節的走向呢,該來的總會來,可是……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這山上給我的凌辱還不足以作為理由嗎,況且我想殺誰就殺誰,想讓誰死就讓誰死。」
他的話鏗鏘有力,一字一句清晰無比地傳入喬憶亭耳中,「包括我嗎?」
「包括你。」
喬憶亭低垂著頭,眨了眨眼,任由被煙燻的眼淚滴落在地上,直到水汽氤氳在眼眶中看不清情形,他才揮手在臉上摸了一把,「那昨晚你說的話也都是假的?」
他抬起頭,對上面前猖狂至極之人的眼神,想要等一個回應,等來的卻又是一記鐵手,冷冰冰地掐在他的脖頸之上。
「還有什麼遺言嗎?」
與昨晚一樣,他有些喘不過氣,只是他想起薛雲的囑託來,竭力扭頭朝著後面的師叔看過去,卻驚恐地發現,什麼都沒有,他又環顧四周,卻發現眼前好像也不是青玄山而是鉤吾山。
如此,他便明了。雙手握住面前瘋狂之人的手,雙腿發力,齊齊蹬向那人的胸前,逼迫他鬆了手。
「我覺得,這句話,該是我來問你。」他知道,眼下他不知是被誰暗算,進入了一個幻境,眼前的曾有然便也是假的,他劍指一划,便從那虛空中掏出來另一把劍,朝前刺去。
…………
曾有然從花瓣中出來時,滿屋子的紅綢映在他的眼中,外頭吵鬧至極。
他踱步出去,想要看看這幻境中有什麼東西,沒想到卻見高朋滿座下,人群中簇擁著身穿喜炮的喬憶亭。
這個畫面曾經也是困擾他三年的夢魘,他內心無比害怕,再次見到喬憶亭時他已經有了道侶,可沒想到竟然在這幻境中成為了現實。
他心下一驚,想要跑過去質問他,怎麼就成親了呢!卻被身後的人拽住,轉頭一看,竟然是蘇青羽。
「小師弟,說好要和我一起,為你六師兄布置洞房的,你要跑去哪裡?」
他一把撇開她的手,輕喘著質問她,「跟誰成親,他要跟誰成親?」
「唐姑娘啊。」
他只覺得有些喘不上來氣,心道:果然,師兄竟然要和她成親,她可以我也可以!
不等蘇青羽的後話,曾有然已然將那滿面紅光的人拐走,將其帶回了魔宮中,摔在床上。
喬憶亭看起來有些醉,強撐起身來,「小師弟,你這是做什麼?」
「跟你洞房。」他不由分說地就要過去扒他的衣裳,喬憶亭卻緊緊地攬住,「我的娘子不是你。」
「是我!」
「不是,是唐茉。」
他驀地停住手下的動作,泄氣一般問道:「你當真喜歡她?」
「唐姑娘溫婉動人……」
曾有然喉頭一滯,話也沒有聽完又消失在他面前,再回來時,手中便多了一個身穿喜服的唐茉。
他望著榻上的喬憶亭,手掐著唐茉的脖頸,臉上儘是瘋狂,「你只能喜歡我,你要是喜歡她,我就殺了她。」
「不可!」
「為什麼不可!是你說的,會一直陪著我,我怕你因為我的身份為難,還處處遮掩,現在也該是你履行諾言的時候了!」
唐茉的表情越來越痛苦,腳不住的胡亂蹬著,卻仍然有力氣說話,「曾公子,強扭的瓜,不甜。」
曾有然又將視線轉回來,兇狠地瞪著她,「強扭的瓜不甜?我就愛吃強扭的瓜,既然扭下來了,我說他甜,他就得甜!」
「放了她,我什麼都答應你。」
他冷哼一聲,接著鬆手,任憑唐茉跌落在地,不住的嗆咳。
緩步走到喬憶亭身邊,他將人推倒在榻上,手上一揮,便從那冒著幽幽光芒的牆壁上鑽出來一條細細的鏈子,那是曾經在魔殿歷練時,用來拴住他的,現在卻要拴在喬憶亭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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