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大殿門口守衛森嚴,女侍向著來勢洶洶的兩人亮出刀劍,「這裡可不是凡人能擅闖的。」
喬憶亭攔住想要走到自己前頭的人,生怕他會起了衝突,眼下他只想找到雲破,不想再多生事端。
他倒是毫不避諱自己的身份,直言自己的訴求,「在下青玄山修士,雲遊至此,被城中歹人暗算,丟了佩劍,懇請城主幫忙。」
「一個臭道士,還想求城主幫忙,你哪裡來的臉。」
女侍臉上露出來的嘲諷,倒是讓他也覺出來此事不妥,心中便有了退縮之意,腳步也向後挪動一下,卻被一隻手抵住後腰,讓他挪動不了。
「去通報。」
曾有然的聲音中好似帶著初春之時的涼意,讓那女侍的表情一滯,腳步也在猶豫著到底是去通報還是攔住這兩人。
正在這時,大殿之中傳來一陣迤邐的笑聲,「讓他進來吧,我已經等候多時了。」
面對邀請,喬憶亭心中的迷惑更甚,生怕是什麼空城計,卻被身後的少年拉起衣袖,腳步輕快地帶著他走進去。
一邊拽著他的衣袖,一邊扭頭送出笑,聲音中的涼意也消失不見,「別擔心,她會幫忙的。」
喬憶亭望著他笑,鬼使神差地點點頭,雖然他也不知道,素未謀面高高在上的城主,為什麼會幫自己的忙。
大殿之上,女子身著薄紗,將她的身體輪廓堪堪包裹著,喬憶亭只瞥了一眼,迅速低下頭,心想:「這城主也太開放了吧。」
他盯著自己的腳尖,卻是不知道如何開口,深呼一口氣,悶聲道:「城主你好,我……」
話未說完,禾真真便哼笑一聲打斷他的話,「區區劍修,竟連自己的劍都守不住。」
她的話正好刺在喬憶亭的心頭,沒了劍本就有些底氣不足,他剛要抬頭繼續說,卻見剛剛還悠閒地坐在寶座上的女子,手持雙鋒撾朝著他奔過來,眼中儘是戲謔。
他下意識地向後掏雲破,卻被曾有然攬在身後,不知從何處抽出一柄軟劍,對了上去。
雙鋒撾與軟體對上的瞬間,發出一聲尖銳的暴鳴,還不等禾真真看清來人是誰,就被震了出去。
她緩緩從地上爬起來,嘴角一勾,「竟然還有幫手,只是沒想到你一介修真之人,竟然和……」
她忽然看清剛剛與自己對陣之人的臉,以及他手中握著的軟劍。
他的眉眼與他的母親相似的很,而曾綺雲的母族也是魅魔一族,禾真真一眼就認出眼前的男子就是曾綺雲的兒子,再看他手中持著的那柄軟劍,也是曾綺雲曾經用的,毫無疑問,他就是剛剛出關不久的魔尊。
她下意識地就要跪拜,卻不知為何雙腿像是被定住一樣,她抬眸望過去,「尊、尊……」
曾有然眉頭一皺,卻是不知道她如何看出來的,但他並不希望就在此揭露,眉頭一皺,悄悄抬起食指豎在唇邊,示意她不要多嘴。
禾真真也是會看眼色的,立馬直起身來,笑著迎上前來,「尊貴的客人,有什麼需要我幫助您的?」
曾有然斜了她一眼,往後躲了一步,低眉順眼地朝著身旁之人說道:「師兄,你跟她說。」
喬憶亭並不知道兩人的暗流涌動,他抬眸瞧了一眼他這師弟,轉頭又看到了笑靨如花的女子,「芙蓉城主,正如您剛剛所說,我的佩劍被歹人偷走。」
雲破現在在何處,禾真真自然最清楚,但一邊是剛剛即位的魔尊,另一邊是舊主的吩咐,讓她犯了難。
她扯了扯嘴角,「兩位稍安勿躁,我這就吩咐下去。」說著便找了丫鬟來侍奉,自己走出大殿。
就是這一句話,讓喬憶亭起了疑心,緊接著從曾有然身上抽出那把軟劍,朝著她過去。
禾真真躲避不及,剛想抽出雙鋒撾來,軟劍已然架在來她的脖子上。
她笑眯眯地望著一臉正氣之人,指尖在那軟劍上輕輕一挑,「喬大俠這是什麼意思?」
眼前的女人雖然艷麗至極,但喬憶亭卻無心接住她送來的媚眼,心中殺意蔓延開來,「什麼意思?」
「我方才從未說過佩劍的特徵,城主卻要吩咐下去,如何吩咐呢?」
禾真真表情只僵了一瞬,接著眉頭一挑,尷尬道:「您瞧我這記性,忘記問了,敢問您的佩劍大概是什麼樣子呢?」
聽著他的描述,禾真真只覺得冷汗直冒,幸好沒有妄然給他斷劍,否則自己這條老命估計也得斷。
她心中也焦急,卻也是得裝裝樣子,攔下他們兩人跟過來的企圖,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她將雲破帶了過來。
「喬大俠,這可是你口中的佩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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