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愣地看著身上的人,眼睛卻怎麼也聚不了焦, 倒是有些深情的韻味。
隨後, 他像是想通了什麼一樣, 雙手環抱住身上人的腰,脫口而出,「美女,你怎麼這麼重……」
忽然貼上來的手,讓曾有然呼吸一滯,但聽見他師兄說出口的話,瞬間氣不打一處來, 「你叫我什麼?」
醉眼朦朧的喬憶亭腦子早已宕機,「美女啊……你長得還挺好看的,有點像……」
他用力晃了晃腦袋,好像非得找出來和眼前人相似的面孔,可腦袋仿佛裝了千斤頂一般,就那麼晃了一下,竟結結實實地裝在了曾有然的胸前。
曾有然被這人的動作逗笑了,氣也消了大半。
雙手捧起靠在他胸前的頭,就看見他的師兄眼瞼耷拉著,眼神迷離著,眸中像是暈上一層水霧,雙頰緋紅,單薄的唇瓣不再鋒利,竟然含著笑意。
像是故意折磨他一般,喬憶亭也不自己用力擎著頭了,直接歪在他手中,調笑著說道:「別害怕……跟了……對你好。」
就這樣說著,他便支起腦袋笑意盈盈地吻上來,細碎的吻先是落到他的腕間,然後又抬起頭,搖搖晃晃的朝著他的臉湊過去。
像是被炙熱的眼神燙到一般,曾有然驀地鬆開了手,那人的腦袋沒了支撐,吻便落在了他的脖頸間。
他感覺自己的脖頸像是要燒起來一樣,喬憶亭的那片柔軟正在攀著他的脖頸,吻到了自己的耳垂。
正當曾有然再也遏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慾念時,作祟的人卻突然停了下來,將埋在他脖頸間的頭抬了起來,眉眼彎彎地說道:「別怕……我會……會對你負責的……」
從他口中說出的話,好像是回答了唐茉失蹤那天的問題。
隔壁不知是在奏什麼曲子,悠揚的琴聲和甜膩的吟唱交織在一起,將整屋子填滿,有點讓人心煩意亂,也有些讓人心神蕩漾。
而此時此刻,曾有然的眼中被喬憶亭撩人而不自知的面孔所填滿,他將那帶著笑意的臉從上往下細細描摹了一遍又一遍,眼神最終停在了他的唇上。
他腦海中想著之前喬憶亭落水,自己為他渡氣時唇瓣柔軟的樣子,他像是再也遏制不住自己內心的欲望一樣,手哆哆嗦嗦地蒙上了喬憶亭的眼睛,嗓音沙啞地喊了一聲「師兄。」
他感覺到手中喬憶亭的睫毛輕輕一顫,雖然是刮在他的掌心,卻不知為何心也跟著一顫,來不及聽他的回應,曾有然已經低頭吻了上去,終於又感受到了那柔軟。
起初他也只是小心翼翼地停在唇邊,反覆碾壓吮吸,舔舐,不敢往深處去。
可身下的人忽然被按著親,像溺水一般呼吸不過來,手開始不安分地攀爬著曾有然的肩膀,試圖向上去得到更多的氣息。
曾有然天真地以為他是在回應他的動作,隨即放開了蒙著他眼睛的手,放在他的脖頸間,將其向像自己揉過來。
趁著雙手作亂之際,他輕而易舉、毫不費力地分開柔軟的唇瓣向里鑽進去,捉住了那條鮮紅的舌頭。
一時之間,房中的酒香氣更加濃郁,喬憶亭是真的醉了,而曾有然似乎也醉了,醉在了喬憶亭爬滿臉的紅暈中,醉在了喬憶亭眼眸中的一池春水裡。
他瘋狂的在喬憶亭唇間為所欲為,他想要更多,他想要像師尊對待師叔那般,對待自己的小師兄。
突然,他聽見有腳步聲停在門前,他一邊對身下的人不斷掠奪,一邊朝著門邊望過去。
玉生煙當然是受到木芙蓉的邀請來聽曲兒喝酒的,只是他不知道他那尊主是否在客棧之中,他有點怕他。
直到得知幾人都不在後,他才偷偷溜出來,打聽到木芙蓉和喬憶亭所在的房間。
或許是樂師出去的手並未將那門關齊,玉生煙剛想要推門進去,卻聽見屋內傳來的聲音,他心跳開始加速以為喬憶亭是在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迅速躲開。
可他又實在不有些不服氣,自己三年都沒近得了喬憶亭的身,別說心了人都沒到手,便再一次鬥著膽子趴在門縫朝里望過去。
門縫對著的,正是喬憶亭坐著的地方。
而趴在喬憶亭身上的不是別人,正是那日對自己大打出手的曾有然。
玉生煙的眼睛瞬間瞪大,他看見曾有然一邊用力吻著喬憶亭,一邊朝著那門縫,或者說是朝著自己,投過來一個冷峻而又猖狂的眼神,像是警告又像是在宣誓主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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