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好端端地,他大師兄那繡花枕頭怎麼會下山呢,難不成……
「喬兄,你歇一會兒吧,我來駕車。」
玉生煙突然出聲,打斷了喬憶亭的思緒,「我不累,你們在此地稍作休息,我去去就回。」
不待玉生煙發出什麼疑問,他已經自顧自地奔向遠方,他想要看看到底還有多久才能到濮陽城。
看著遠去的背影,玉生煙有些納悶,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上哪去休息啊?
回頭看了看手無縛雞之力的唐茉,又看了看不知什麼時候斷氣的尊主,玉生煙嘆了口氣,「茉茉,我去找點水,馬上回來。」
可誰知那馬像是突然瘋了一樣,又或者有什麼東西在指引著他,直直地向前衝去。
玉生煙撲了個空,不慎被馬車勾住衣裳,讓那瘋掉的馬拖在地。
唐茉的驚呼聲就在耳邊,眼前的玉生煙也顧不得什麼風度,手上一用力,便將自己的錦帛衣衫從勾住那處撕成兩半。
眼看馬要撞到樹上,隨即抽出自己的簪子,縱深一躍,插到馬的喉管之中,引得那馬一陣驚鳴,將玉生煙甩了出去。
那馬兒轟鳴倒下,玉生煙在地上緩了好一陣才爬起來哀嚎,「哎喲,我的臉啊,我的絕世容顏!」
「這馬是瘋了嗎?」唐茉扶著曾有然從馬車內緩緩走出來。
曾有然面色依然煞白,朝著倒在地上瞪著眼睛不斷抽搐的馬看過去,搖了搖頭,「瘋得太蹊蹺了。」
話音剛落,便聽見從四面八方傳來翅膀振動的聲音,漫天的烏鴉在空中緩緩聚成一人,一身黑衣像是烏鴉的羽毛,在太陽底下散發出五彩斑斕的光芒。
那人站在空中,居高臨下看著所有人。
玉生煙捂著自己火辣辣的臉,站到曾有然身旁,三人齊齊抬頭向上望過去。
「尊主……您現在能打得過他嗎?」回應他的只有冷冷的眼神。
曾有然昨晚的傷勢也很蹊蹺,那人出招既快又狠,荊棘瞬間將他的內力吸乾,幻化成劍拔出時似乎還帶著血肉一般,導致他現在並無十足的把握。
空中那人冷哼一聲,抬手便送來幾根冒著黑氣的羽毛,曾有然見狀立即抽出腰間軟劍,將其揮至一旁。
僅僅是抽劍抵擋,就讓他冷汗直冒,「玉生煙,你護好唐姑娘。」
一聽叫到自己,玉生煙像是要表示自己的衷心一樣,立即護在他身旁,「尊主放心,不會讓你再受傷。」
看著眼前人的模樣,曾有然已經感受不到疼痛的傷口,忽然感覺有些喘不上氣,他忘了,合歡宗的弟子除了床上功夫,根本不會別的功夫。
「先保護好你自己吧。」他一手扒拉開玉生煙,準備跟那空中的人大幹一場,可惜指間捏訣的瞬間他便發現自己的魔氣好像不受控制了。
寒意瞬間爬滿心頭,他抬眼盯著上空的人,腦海中想要找一個和他匹配的人,應該是妖,可他捫心自問並沒有和妖族有過瓜葛。
空中的人長眉一挑,雙臂一抬,無數的羽毛便朝他們沖了過來,正當他想要再次抬劍嘗試抵擋時,從背後飛來一柄長劍,將那黑羽悉數擋下。
「有我在,別怕!」
人未至,劍已至。
雲破回身入鞘,喬憶亭已然在曾有然身邊落腳,看著他臉色蒼白的樣子,心疼不已,「沒事吧?」
見曾有然搖搖頭,他這才向前跟那空中的人對峙,「敢問是何方神聖?」
那黑漆漆的人嗤笑一聲,「你又是什麼人?」
「青玄山,喬憶亭。」
「鼠輩,沒聽說過。」
「正常,因為聽過我名號的人,都已經死了。」
話音剛落,他手中掐訣,雲破飛身而出,而他腳尖一點,順勢騰空而起,身後也幻化出無數劍光,與那烏黑的羽毛形成鮮明對比。
一旁扶著曾有然的玉生煙,看著他這波操作,驚呆了。
「他,怎麼這麼狂?」
曾有然望著那背影,雖然擔憂,但還是出聲道,「我相信他。」
那烏鴉妖人仿佛並不戀戰,在雲破即將穿破他咽喉之際,雙臂一揮又幻化出無數的烏鴉,在空中盤旋一陣後消失不見。
「怎麼搞得這是?」喬憶亭看著眼前的慘狀,不敢置信,「馬怎麼又死了?」
「馬瘋了,再不殺,我們尊主就要遭殃了。」玉生煙一邊說,一邊朝著他的尊主擠眉弄眼的邀功。
曾有然連忙將臉瞥向一旁,剛剛還出聲責備的人注意到了他的臉色,上前關心道:「傷口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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