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娃子長得也俊,哎喲……」
看著熱情評價的眾人,喬憶亭有些無所適從還有些煩。
但想著自己還是借了人家的牛車, 便放下心中煩悶,憨厚地朝圍過來的村民笑了笑。
車上僅僅留下曾有然一人, 喬憶亭跟隨著玉生煙的步伐, 想著讓他問問可不可以在老鄉家中借住一晚。
玉生煙回頭對著他做了個手勢, 表示自己都以及安排妥當。
晚上,在蚊蠅紛飛的屋中, 喬憶亭咬牙切齒道:「這就是你的安排妥當……」
被質問的玉生煙也相當委屈, 誰能知道老鄉會錯了意, 給他們安排了一間廢棄牛棚呢。
三個大男人住牛棚也就算了,讓唐茉一個姑娘家也住牛棚,「您腦子是被牛……」
「算了,喬大哥,沒事的,就住一晚上而已。」
玉生煙瞅準時機,補充道:「我們尊主都沒說什麼, 你,哎呀將就將就吧……」
喬憶亭白了他一眼,又瞅了瞅依舊在昏迷之中的曾有然,心想:你們尊主倒是想說話,說得出來嗎他。
心中雖然嫌棄萬分,但喬憶亭實在太困了,雙腿一盤便睡了過去。
一夜無夢,直到清晨被牛聲叫醒,喬憶亭睡眼朦朧地便朝著旁邊摸索過去。
空的!
他一下子驚醒,「師弟!」
這一嗓子喊出來,也喚起了村中的狗吠聲,連綿不絕的「汪汪」聲在寂靜的清晨尤其不和,讓焦急之人更加焦急。
他也顧不上搖醒玉生煙和唐茉,自己便衝出去找人。
「哎喲,娃子,慌慌張張的幹什麼?」
「大娘,你有沒有看見一個男的,大概這麼高,穿著一身墨綠色的衣裝……」
正說著,曾有然迎面走了過來,「師兄,你要去哪裡,又想丟下我嗎?」
不知為何,喬憶亭聽著那清冽的聲音,冷汗直冒,「什麼去哪裡,誰丟下你了,不好好休息,淨瞎跑。」
「你傷勢好了?」
「應當是好了。」
一邊說著,曾有然便要解開自己的衣裳,喬憶亭見狀立馬過去扣住他的手,「你幹什麼,街上呢!」
「我只是想讓師兄看看我的傷勢,不看就不看罷。」
他言語中帶著的失落感讓喬憶亭覺得,此人必定是故意的。
眼下,他只好牽著曾有然,到了一處看起來隱秘的小巷中,他擋在曾有然面前,就著他的手解開了他的衣衫,窺見他猙獰可怖的傷口。
傷口在左胸,並未傷及心臟,按理說可能會出現氣胸的症狀,或許昨日在打鬥時並未觀察到他的狀況。
他的手想要上去觸碰那傷口,但不知從何處傳來一聲吆喝,他便及時收回手。
曾有然卻全然不管,一把抓住他想要撤回的手,按在那傷口上。
「你瘋了啊,不疼嗎!」喬憶亭低聲說道,一邊擔憂地看著曾有然的神情,一邊掙扎著想要抽出自己的手。
那力道卻隨著他的掙扎握得越來越緊,「師兄,你昨日說得話我都聽見了。」
「我、我說什麼了我?」
「你說,我醒過來,你就什麼都答應我,所以我想讓你看看,我是不是真的沒事了。」
掙扎的力度逐漸減小,曾有然見他不出聲,繼續說道:「怎麼,師兄又想反悔?」
「在山上時,你曾說過,你會永遠陪著我,我們會有很多新歲,可你一聲不吭便下山遊歷。」
「我趕去只能望見你下山時的背影,我聽見你說話,你說有緣自會相見,那時的你可曾想過我嗎?」
「重逢的時候,我怕我的身份讓你為難,所以想要製造巧合,但你見到是我又轉身跑掉!」
喬憶亭想要開口為自己辯解,可是當他抬頭看見曾有然眼中的點點淚光,又不知該怎麼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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