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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人用著顫抖的聲音,再次將自己心中的苦楚傾訴,「那日在客棧,你說不會將我往外推,可轉身就跟我說,我與唐姑娘是良配。」

「我不死心,但我卻也不想讓你傷心,在中秋那天我跟唐姑娘說明心中所想,我們兩個都不介意,為什麼你就介意呢?」

「況且那晚,是你說的,會對我好,對我負責,我從來不敢奢求什麼,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再丟下我,再將我推給別人!」

「我從客棧走掉,我多麼期待你能來找我,可是你沒有來找我,甚至,甚至……」說到最後,他的聲音因為委屈,帶上了哭腔,「不要,不要再將我像物件一樣,丟來丟去了,好嗎?」

喬憶亭趁機抽回自己的手,將曾有然的衣裳慢慢整理好,「傷口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所以你想要我答應你什麼?」

兩兩相望,他看見曾有然眼中的淚水已經蔓延至蒼白的雙頰上,他伸手為其撫去淚水,接著又將手指放在他顫抖的唇瓣上,手指一挑,「別哭了,你說什麼我都答應。」

曾有然傾身將喬憶亭抱了個滿懷,腦袋放到他的肩膀上,附耳說道:「我想帶師兄回到魔宮,管他什麼青玄山還是方孜凡,我其實……」

他要怎麼說,他其實還想要將喬憶亭的金丹剖掉,佩劍折掉,腿也打斷,渾身上下都拴上鏈子,就那樣在魔宮之中,再也離不開自己半步,心裡眼裡都是自己。

「其實什麼?」

他緩緩閉上眼,將自己那些可怕又偏執的想法深深埋在心裡,在喬憶亭的脖頸間蹭了蹭,「其實,我想讓師兄也喜歡我。」

看著半掛在自己身上的人,喬憶亭好像又回到青玄山那時恬靜安穩的時光,他將手放在曾有然的背上,好像是回應著他的擁抱,也像是在安撫他。

從最早之時擔心他屠山到擔心他死掉,擔心早已將轉化為默默無聞的關心,他關注著他的成長軌跡,也擔心著他的身體狀況,卻不知從何時起,這份關心變成了沉甸甸的期待。

期待著他身體無恙,期待著他平步青雲,也期待著他對自己的感情。

所以選擇一聲不吭的下山,因為他怕看見曾有然想要帶他一起走;重逢時轉身跑掉是因為他怕曾有然會對自己不利,可他自己教的人,又怎麼可能對他不利呢?

而他主張促進唐茉和他的感情,也不過是為了找一個藉口,說男主就該和女主在一起。

可當那天真正來臨之時,他卻害怕了。

他害怕曾有然真的會和唐茉在一起,也害怕自己的這份污濁的感情被窺破,但幸好,他的師弟,曾有然也真的喜歡自己。

緊接著,他好像再也不逃避自己的內心,輕笑著回應曾有然,也像是回應自己,「我也喜歡你,一直都喜歡。」

無論是青玄山上那個乖巧脆弱的師弟,還是現在獨當一面的魔尊,在他眼裡一直都只是曾有然。

聽到允許的話語,曾有然心中的歡喜像是再也盛不了一樣,滿滿當當馬上就要溢出來。

可就算那樣,他也不敢再對喬憶亭為所欲為,只在放開懷抱之時,在他的臉頰輕輕啄了一下。

轉瞬即逝的吻,打得喬憶亭措手不及,但看見做祟的人裝作從容不迫的模樣,還看見那人的耳垂爬上了紅暈。

他知那人是有些不好意思,笑著拍了拍羞少年人羞赧的臉頰,「收斂點兒!」

曾有然捂著腦袋裝模作樣喊著疼,喬憶亭知道他慣用的小手段,皺著眉瞥了一眼後走出隱秘的小巷。

見師兄不理人,曾有然立馬追過去,「師兄要去哪裡?」

「去鎮上買馬車,這馬也是命途多舛,就連死法也相當獨特。」

迎著清晨的朝陽,一襲白衣的修士與一襲青衣的修士並肩而行,那白衣修士眼中對著身旁人流露出寵溺的眼神,步調輕快,走在村落至鎮上的小道相當惹眼,讓人頻頻回頭。

遠處,無數的烏鴉開始聚集在那村落上空,慢慢將村落包圍,哇哇地叫著,悽慘又可怖。

「喲,這是什麼呀,黑黢黢的怪嚇人……」

一隻烏鴉疾速俯衝而來,那抬頭看往空中的婦人聲音戛然而止。

烏鴉毫無徵兆地撞在她的腦袋上,人便與其歸於盡,滿頭都是血,崩的到處都是,她抬手想要摸一摸臉,卻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正趕著牛車從田間歸來的青年,親眼目睹那婦人的慘死,踉蹌著向她跑過去。

「娘!」

聽到呼喊,婦人眼珠子轉了轉,似是想要尋找那聲音的主人,枯槁一般的手也想要探尋著自己兒子的面容。

可惜,眼珠轉到一半視線開始模糊,瞳孔漸漸渙散;那枯枝一般的手也剛剛離了地面,便再也沒有了力氣,摔在地上震起一圈塵土。

此時的村中,大多數人都已經注意到天空中的異象,紛紛走出家門想要一探究竟。

玉生煙和唐茉自然也見識過那些烏鴉的兇殘,瑟瑟縮縮地躲在那廢舊牛棚之中。

喬憶亭和曾有然不知蹤跡,現在的玉生煙是唐茉的唯一仰仗,「玉大哥怎麼辦,那個人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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