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剩的烏鴉便是方平肩頭的那隻,此時他自己飛下肩頭,幻化成昨日的烏鴉人。也不知是控制時間到了,還是方平真的死了,蔫蔫的在烏鴉人身後,看上去毫無生氣。
烏鴉人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嗤笑一聲,「果然廢物,真是不明白少主是怎麼想的,非得讓他來。」
話音剛落,烏鴉人的眼神即刻變得犀利起來,抬手便朝著不遠處的兩人射出幾支黑羽。
瞧著故技重施的妖人,喬憶亭只輕輕抬起雲破,便將那破風的黑羽擋了下來,另一手接著掐訣驅動雲破也向烏鴉人飛去。
一旁的曾有然因著剛剛的打鬥,輕喘著粗氣,想要試試運轉一下自己的魔氣,魔氣在他的手指環繞,在手心陡然升起小小的一團氣,隨即便像是被澆了水的火苗一般,啪地一聲滅掉了。
他不再貪戀這力量,立馬也將銀舞甩出,跟隨著雲破一齊飛向烏鴉人。
誰知,那烏鴉妖人不但不慌,甚至神情上還有些從容,雙臂瞬間化作翅膀飛向空中,躲過攻擊。
豈料兩柄劍竟然在喬憶亭的驅動下,竟然逼得烏鴉人加快速度,在口中來回翻飛,最終他俯衝而下,將一個躲在門口看熱鬧的少年抓在手上,竟然要向空中襲來的兩柄劍撞過去。
喬憶亭急忙控制住雲破,「你除了拿別人做擋箭牌還會做什麼?」
「那又怎麼樣?」烏鴉人看著懸在自己面前的兩柄劍,眼神中充滿戲謔,「你來啊,我就不信你這正義之士能讓這孩子死了。」
曾有然冷哼一聲,說來就來,「這可是你自找的。」
只見他微微抬手,那烏鴉人便像是被瓶口扼住了咽喉一般痛苦,即刻將那孩子撒手。
望著從高空疾速掉落的孩子,喬憶亭腳尖一點,飛身向前,將那孩子救了下來。
殊不知身後的人一直都在注意著他的動作,見他將那孩子抱個滿懷,眸光一暗,加重了手中的力量。
烏鴉人痛苦地捂著自己的脖頸,卻也察覺到他的分神,嘴角抽搐一下,張嘴又吐出一支黑羽。
黑羽劃破空氣,直衝曾有然隔空捏著烏鴉人的手,喬憶亭剛將孩子放下,轉頭想要提醒他,身體卻在出聲之前先一步動作,替他擋下那隻黑羽。
也就是一瞬間,黑羽帶著尖銳的氣浪劃破他的皮肉,震得他向後墜去。
也就是這一撞,他身形便懸空撞上身後的曾有然,倒也是達成了烏鴉妖的目的,他的脖頸重獲自由。
曾有然急切地起身,想要查看趴在自己身上之人的傷勢,「師兄!你沒事吧?」
「你,唉,你不幫我拔你跑過來幹什麼?」看著他焦急的樣子,喬憶亭覺得有些好笑。
「我……」他忽然有些不知所措,他敢拔快要紮根在自己血肉中的荊棘,可看著眼前人左肩冒著絲絲黑氣的羽毛,他是碰也不敢碰,哆哆嗦嗦地怎麼也下不了手。
喬憶亭忍受著肩膀上的劇痛,搖了搖頭,「師弟啊,你看看後面的敵人啊倒是!」
趁著曾有然轉身之際,他右手摸向黑羽,試著將其拔出來,可這黑羽像是扎進皮肉的瞬間就產生倒刺一般,產生不少阻力,往外一抽竟然疼得他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可妖怪還在蹦躂,曾有然又不一定打得過,所以他必須得拔出來,和那人並肩作戰才行。
只見他仰頭控制住不讓眼中淚水掉出來,同時也做好心理建設,右手穩穩捏住那扎人的羽毛,咬著牙發力,這才將那沁著血的黑羽拔了出來。
眼前的兩人打的熱火朝天,喬憶亭不顧身上被黑羽劃破的血洞,提劍上前,想要趁其不備,一劍破法。
看到再一次躲過雲破的烏鴉,喬憶亭又問,「你到底是誰?」
烏鴉人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兩人,「哼,一群鼠輩宵小,也配知道我的名字?」
這話他已經說過一遍,喬憶亭自然不在意,畢竟這天地之間有的是名門正派,更不可能人人都知道青玄山。他只管提劍向前,心中想的是,「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可那話傳到曾有然的耳中,只覺得這破鳥不知天高地厚,面含怒氣,眼神中的瘋魔狀更甚,眼中迸現的紅光不比方平被烏鴉人控制時弱多少。
此時他更是顧不得傷痛,勢必將魔氣逼出來,讓那討厭的破鳥付出代價,他腳下踏出的都是陣陣魔氣,瞬間騰空而起,與那妖人鬥了幾個回合。
喬憶亭驚訝之餘,想要向上幫忙時,只聽他一聲冷笑,輕輕抬手,原本猖狂著飛在空中的烏鴉人瞬間被拉到眼前。
只聽他面色陰沉地一字一頓地問出:「你說誰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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