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嘆了口氣,實在是沒有多餘的精力再去擋這小瘋子的動作,只好安穩回應他,「好好好,再親一下,但是你得先起來。」
曾有然立即乖乖起身,但視線卻從沒有離開過分毫,目光灼灼等著許諾的人來親他。
喬憶亭的這一吻落到他的眉心,看著他滿足的嘴臉,他先發話,「你的眼晴剛剛為什麼是紅的?」
「或許,是被師兄額間的印記襯的吧。」
這倒是他沒想到的,他摸了摸自己的額間,實在搞不清楚這印記亮起來的意思,感覺毫無規律。
「罷了,不去管他。」他望著面色已經轉好的人,「你把大師兄丟在那裡了,他如今沒有修為……」
「管他做甚,當時他還將我推下山崖呢。」
曾有然不想聽他為方平做的一點兒狡辯,「況且,他曾經那樣對我,你都不心疼我的嗎?」
喬憶亭及時伸手擋住他又湊過來討吻的臉,越過他,開始環顧起這密室。
密室中的符文和魔宮之中的並不相同,他想著應當還是在方儀郡之中,他拉著曾有然向外走去,一路上見不到人,只有牆壁上的火把在伴隨著兩人前行,有點像是方孜凡帶自己鑽進去的古井。
一時之間,靜謐的可怕,都能聽見兩人的腳步聲以及呼吸聲,喬憶亭也不由自主地放低聲音,「玉生煙!」
無人回應。
他不由自主地握緊後面人的手,再一次出聲,「玉生煙!」
還是無人回應。
他開始緊張起來,走兩步就往後看一看,生怕身後的曾有然也悄無聲息地消失。
他還想再喊一下,可忽然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他便停下腳步,仔細辨別這聲音的方向。
像是風聲,也像是雨聲,更多的是水聲。
他眉頭一抖,便拉著曾有然快速跑起來。
曾有然跟在他的後頭,雖然也已察覺出那聲音的不尋常,但看見被緊緊握住的手,心中自是歡喜,「師兄……」
可喬憶亭沒有功夫回應,他只知道,要是被水堵在這裡,那就是死路一條,一邊抽出雲破,一邊對身後人叮囑,「快走,要不然早晚死在這裡!」
「和師兄死在這裡,也不是不行。」
「呸呸呸,誰要死,我可不想死,」他將曾有然拉上雲破,手勢一轉便開始動起來,隨後又對身後的人惡狠狠道,「你也不能死!」
「好。」
密道長的像是走不完一樣,喬憶亭在這靜謐之中忽然尋摸過味來,回頭瞪著那人,「你剛剛也是裝的?」
「沒有,我剛剛是真的,多虧師兄,親我一下就全好了,師兄真是良藥,多來幾次就更好了。」
聽著他一口一個「師兄」,喬憶亭耳朵都要起繭子了,心道:「當我是紅牛嗎,還是什麼士力架之類的東西,一親就來勁兒?」
見他不回應,曾有然小心翼翼地攬住他的腰,將頭靠在他的肩頸處,輕聲問,「不可以嗎,師兄?」
被攬住的人身形一晃,劍身也跟著一晃,心也要不穩,但面上依然從容,看不出一絲慌亂,「再議。」
雲破在這狹長的密道之中飛了好久,才將二人帶到一處石門前。
喬憶亭趴在門上仔細聆聽其中的聲音,要是水聲,那麼他倆就要往後撤。
幸運的是,從裡頭傳來的並不是流水的聲音,更像是嗚嗚的哭聲。
他有些拿不定主意,「你不會是把我們移到人家陵墓里來了吧?」
身旁的人可沒有他這般優柔寡斷,眼下他剛發了命令,「不想死,不能死」,彈指間,那堅硬的石門瞬間碎裂,引起了石壁的震動,碎石塵土飛揚。
曾有然抬袖為他擋住飛來的石子,「管他什麼東西,進去一看便知。」
第77章 石棺
石壁連帶著牆壁也震動起來, 喬憶亭幾乎是被曾有然護在懷中的,耳邊傳來四分五裂的聲音,他不禁朝著懷抱里躲了躲, 隨即又反應過來自己一個大男人還是師兄,便小心翼翼地挪了挪。
誰知, 他稍微遠離一點,曾有然就發現了,原本扶在他腰上的手霸道地摟上他的肩頭,又將人朝懷抱中拉過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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