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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裡,聆雪的手牢牢地扒著台面,踮著腳看著靈曜動作。

他手上拿出了一個洋蔥,她還沒來得及仔細看,只見靈曜手上輕輕一轉,微光閃過,那洋蔥便已經被剝了皮。

聆雪什麼都沒看清,反倒因為自己的腦袋離得近被薰得一陣眼辣,淚汪汪地朝靈曜看去,見他的眼睛毫無變化。

她著急地去晃靈曜的手臂:「爹爹你慢點呀,你慢點切,切多一點。」

「好。」靈曜忍著笑意應了聲,一伸手在洋蔥上輕輕划過,洋蔥瞬間變成了一排細絲。

「啊......」聆雪目瞪口呆地看著那堆洋蔥絲,直到又被薰出了眼淚才愣愣道:「爹爹,還、還可以再來一個嗎?」

「可以。」

靈曜如法炮製,又切了一個洋蔥,聆雪抬著頭,拼命從洋蔥的辛辣中睜大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他的眼睛,生怕錯過一點。

「還要嗎?」靈曜低頭問她。

聆雪看著他平靜如常的眼睛,咬牙道:「要!」

直到聆雪捂著眼睛跑出廚房,靈曜看著桌上剩了大半的洋蔥,搖頭笑了出來。

******

「陸知寧......陸知寧......」

陸知寧正在紅鸞林里惴惴不安地等著,聽見聆雪的聲音,猛地地抬起了頭,只見聆雪雙手蓋在眼睛上,正有氣無力地朝他走來。

「聆雪!怎麼了?」陸知寧嚇了一跳,站起身把她抱在了懷裡。

「陸知寧對不起,我真的吃不下洋蔥了,我也不想再扎洋蔥頭了,我現在看見洋蔥就想哭嗚嗚嗚。」聆雪放下手,露出一雙濕漉漉的紅眼睛。

「沒事沒事,辛苦你了。」陸知寧心疼地攬著她,輕輕地替她吹著眼睛驅散不適,一邊安慰道:「其實仔細想想,你爹是神又不是人,自然不會像人一樣會被洋蔥薰出眼淚,這也沒有辦法嘛。」

聆雪點點頭,一臉發愁地問:「那怎麼辦呀?」

陸知寧嘆了口氣,半嘆道:「還能怎麼辦......這個月相宜,能用則用,若是用不了......也不會改變什麼。」

聆雪學著他的樣子嘆了口氣,把乾坤袋裡的頭髮拿出來交給了他:「但是我拿到頭髮了,也給你吧。」

陸知寧鄭重接過,看見手上的三四根頭髮不禁一陣頭皮疼,這......這他該痛了吧。

就在他想像著靈曜被拔頭髮的樣子忍不住發笑時,月老興沖沖地走了過來:「怎麼樣啊?那法子奏效嗎?」

「不奏效!」聆雪氣呼呼道,憤怒地拔著地上的草:「月老爺爺,你的這個月相宜也太不好用了,又要頭髮又要眼淚,為什麼不可以簡單些?」

「你這孩子,不懂了吧,」月老坐在她身邊,耐心道:「要窺探人的心意,哪裡是這麼簡單的事兒,一個人愛誰不愛誰,都是自身最重要的秘密。月相宜需要眼淚和頭髮,一來我的法術確實需要這些,二來,這都是人最隱秘之物,非自願不可得,這也是說明,他願意讓你知道自己的心意。」

他彈了彈聆雪頭頂的小辮子:「小雪兒你想啊,要是有人能在你不知道的情況下隨意探知你喜歡誰不喜歡誰,你高興嗎?」

聆雪思索了一陣,垂頭喪氣地低下了頭,低低地「哦」了一聲。

這時,不遠處傳來一陣歡呼聲,有一對情侶手上的月相宜竟然發出了一陣炫光,那光芒光自月相宜之中流瀉而出,倏然升空後散開,像極了一個煙花。

聆雪伸長脖子看著,急忙問道:「月老爺爺,那個月相宜怎麼還可以變成煙花啊?」

月老笑道:「這也是我剛剛和你說的,神仙的頭髮和連心之水,那都是蘊含了自身仙力的,月相宜只是一個小法器,一旦承受不住太強大的仙力,就會將其化作實質消解,仙力越強,那個煙花就越大。你看,有時候還挺能烘托氣氛的,嘿嘿。」

陸知寧聽著月老的話,朝那處看了會,忍不住問:「可是月老,我剛才一直在看紅鸞林里的這些人呢,也沒見每個人都痛哭流涕的呀,就比如剛剛放煙花那個,他肯定沒哭,我保證。」

月老「害」了聲,道:「我知道啊,月相宜要的是連心之水,又不是單指眼淚。」

陸知寧一愣:「不單指眼淚?那還可以是什麼?你沒和我們說啊?」

月老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因為告訴你們也沒用,連心之水,顧名思義,那是要聯通過心的水,除了眼淚,那不就是血,你告訴我,你怎麼搞到靈曜的血,拿小針戳他嗎?這世上能傷到他的人早都不在這世上了。」

陸知寧訕訕地轉過頭:「竟是如此......」

聆雪聽了也直搖頭:「流血可痛了,不能讓爹爹流血,不弄了不弄了。」

眼看著周圍又升起了幾個大大小小的煙花,陸知寧自嘲著:「合著這月相宜跟我就不相干,什麼眼淚啊血啊,我從哪兒......」

忽然,他倏地坐直了,愣了片刻後慌忙看向月老:「月老,如果......如果放進月相宜的頭髮和眼淚不是同一個人的,那會怎麼樣?」

月老莫名其妙地看著他:「這是在說什麼胡話,法術發動不了,什麼都不會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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