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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江意秋就不同了,眾人皆知他父親江有臨是戰死邊境的大英雄,民間更是流傳著有關江有臨傳奇一生的話本子。

江意秋的身量體格完完全全繼承了他父親,人人都道他是這皇城內的小霸王,他打架根本沒輸過,誰跟他吵架也都被他罵個狗血淋頭。

可他除了愛玩,渾了點,拉弓跑馬,帶兵打仗樣樣拿得出手。

也有許多上趕著去江府嫁女兒的,但每次人都沒見著,就被江意秋拒了。拒的多了,也就沒人再去了。

店門口的小廝見著老顧客來了,立馬疾步上前迎接,兩人一前一後地進了店,這店兩人常來,老闆娘柳靈見著他倆就樂得不行,過來熱心地給江意秋送上一壺梨酒,又給禾苑備上一碗熱鮮奶。

江意秋熟稔地說了兩個菜,禾苑不用想也知道必有櫻桃肉,他坐在對面等著,四下里微微望了望,溫聲對柳娘道:「這店裡的屏風桌椅樣式隔兩年就換個新樣式,次次換的都很是好看,柳娘可謂是真用心了,難怪這麼多來,生意一直這麼好。」

柳娘咧著一張大嘴笑道:「禾小公子喜歡,那我也算心力沒白費。許是你與江公子常來,我的店才能做的好呢!」說完,給江意秋碗裡倒上酒,就繞著屏風退了出去。

第3章 催婚

「那個梁易那天準備用在你府里的毒藥,可能不是尋常毒藥。」禾苑說著,不自覺地又搓了搓手掌,入秋之後他的手很容易涼。

江意秋頓了頓,拿了湯勺,舀了碗豆腐羹送到禾苑面前,說道:「先用飯吧,吃飽了再說事。當心燙。」

禾苑覺得他自從昨日到今天哪兒哪兒都不對勁,明明剛回來還一開口就欠揍,這突然的溫聲細語讓禾苑覺得有點兒莫名其妙,柔聲問道:「你怎麼了?像是有別的事還沒說。」

江意秋望著他,禾苑那雙眼睛像是天上的月亮那般清冷,可是又那麼溫柔,他喉間動了動,半晌沒回話。

在昨日以前,他從沒有過像現在這般感到內心煩悶,焦躁,無所適從。誰不曾有過想把美好的東西藏起來的欲望呢?

他也曾在煙花巷子裡見過嬌艷欲滴各色各樣的美,但那些混著脂粉味的艷麗,讓他感到厭惡。

眼前坐著的溫潤如雲般的美人如此專注地瞧著他,他被這眼神激得渾身燥熱不堪,這種感覺讓他覺得自己隨時都可能撕開自己的人皮面具化作一隻餓狼把面前的啃得渣也不剩。他強迫自己鎮定下來,道:「額,我就是餓了。」

禾苑等了半天,等來這麼幾個字。

江意秋正低頭拌著櫻桃肉和著白米,突然聽見輕輕的笑聲從對面溢出來,刺激著他的耳膜。

而後一抬眼,他在這一刻似乎覺得整個世界都安靜了,隔壁廂房的喧鬧聲,街上小販的吆喝聲,都消失不見。

禾苑那明淨的眸子微斂起來,眉眼彎彎的,像是一滴露水滴在平靜的湖面上,又好像盪在了他的心裡。他不是沒有見過禾苑笑起來的樣子,禾苑也常在別人面前笑,可那不一樣。

「那就先吃吧,吃完再議。」禾苑說著,給他碗裡又夾了兩塊紅燒肉,江意秋恍惚的思緒半晌才被拉回來。

酒足飯飽後,江意秋先開了口:「那毒藥應該那日都被他自己用乾淨了,再想查,難啊。」

禾苑也擱下了湯勺,又道:「今日去兵部查梁易的記檔,發現他籍貫空白,可分明那夜我讓小年連夜替他把妻兒都送出城了。這一點應該沒錯,應當就是有人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給他劃掉了,那能在兵部來去自如還能隨時查卷宗的人,就只有兵部自己人。」

江意秋喝了口梨酒,道:「沒錯,李晏貞在行刺案後想要極力抹去梁易曾在兵部任職的事實,他有充分的理由也有這個條件。」

說著,禾苑猛地想起一件事,又道:「梁易潛入書房被我發現時,房門外當時倒著個侍女,但以小年和他交手的情況來看,梁易本人並不會武功,而你江府上上下下無論男女皆為兵,所以能殺了侍女的人一定不會是梁易。」

江意秋捏著手指道:「李晏貞沒有必要還另外派人協助梁易,人越多越會增加暴露的風險。」

禾苑揉了揉眉心。

「想不通就暫且先放下,先去回稟皇上吧。」江意秋說著,驀地站起身。

前往養心殿的途中,兩人正巧與從殿內出來的李晏貞碰上,江意秋客套地與他寒暄了幾句,禾苑在一旁未出聲。

兩人剛跨過門檻,就聽靖王在裡面寒聲說道:「這個李晏貞,是得敲打敲打他了。」

聽見靖王如此說,禾苑思索著,想必李晏貞也已經知道自己免不了被牽連,才著急火燎的來主動請罪。

「父皇,這個李晏貞用人不慎,是得罰。」禾苑捏著茶盞,說道。

靖王抿了一口茶,笑道:「看來你這麼快就查到他頭上了。」

「不難,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禾苑隱去了諸多事宜,說罷,指頭搓了搓茶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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