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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烏暗的環境中,沈疏耳上那枚朱紅色的耳璫發出了幽紅的凶光,顫抖不止。

他來不及思索,快速地掐了個咒訣,催動腰間的烏木葫蘆吐出了一把水果刀,飛落到他掌心。

沈疏飛快地割開了身上水草,隨後掌間一用力,刀尖猛然刺入了背後的石縫之中,借勢阻斷了不斷下落的趨勢。

那些水草還想往他身上抽兩下子,可沈疏的耳璫還在不停向外散發著邪光,它們怯懦,面面相覷後便不敢再靠近。

這是鬼的氣味。

他瞪了這些東西一眼:「滾遠點。」

水草見此人被綁了還如此跋扈,當即怒不可遏,針織一般彼此亂穿了起來,很快就聚成了一團人形。

白花花的血肉猙獰地長了出來,顯出一張奇醜無比的人面,五官錯亂,無發無須,也辨不出男女。

人面怒眉一豎,說:「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

沈疏看著這人面草身,捏住了鼻子。

「你好臭啊。」

人面立刻漲得通紅,瞪著沈疏「你你你」了半天也沒說出話來。

沈疏不理會他的破防,抽了張符籙咬在齒間,翻身躍上了窄窄的刀面,隨後衝著人面招了招手。

人面挑了挑眉:「幹嘛?」

沈疏皺起眉,又招了招手,人面這才不情不願地湊了過去。

還以為沈疏要說什麼要緊事情,誰料他隔著符紙沖自己吹了一口氣,一道烈火瞬間在它的人皮上燒開。

人面立刻開始尖叫:

「好痛啊!!!!你幹什麼!!!」

沈疏搭起臂,如實回答:「沒燈啊,我看不清楚。」

這下他可算看清了,真的是丑得驚天動地的一張人臉,他都快懷疑這東西壓根沒見過人類了。

他嫌棄了一下,揚手吹熄了火。

「我若是溫濯的人,你就要殺我?」

人面終於不叫喚了,眼淚鼻涕一起流,抽泣著回答:「對啊,怎麼了?」

沈疏點了點自己的眉心,說:「那你可見到過溫濯的這點印記?」

初見時沈疏就注意到了,溫濯眉心有一點青色的印記,形狀像是一滴淚,爍動著瑩瑩光澤。

人面很無所謂:「注意到了啊,怎麼了?」

「這是大乘期修者半隻腳邁入仙界的象徵,只要在人間攢夠功德,他很快就能飛升。」

沈疏捻了捻指腹,故作威脅道。

「也就是說,你敢動我,他殺你就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這就是為什麼沈疏裝狗腿,這種境界太高的人大多腦子有病,他生怕溫濯一個不高興把自己揚了。

人面吸了吸鼻子,不悅道:「我可不一樣。」

沈疏留了一小簇火在指尖。

「你是水莽鬼,對吧?」

水莽鬼這東西,沈疏在書上見到過。

它們是人因誤食水莽草而化,化鬼之後肉身腐爛,只能被水草包裹,終日生活在幽閉的洞谷,不可見光。

這種鬼無法轉生,無法.輪迴,經人度化才可解脫,是一種惡怨相當高的鬼物。

但眼前這個,總感覺不太聰明,蠢得掛相。

沈疏扯回正題:「你方才說的那什麼狐媚術,是什麼東西?」

「狐媚術啊,就是一種狐狸精發明的法術。」

人面自然而然解釋起來。

「你這雙眼睛源於狐妖一族,天生就會用,再加上,臉……還挺有姿色,所以用起來更方便。」

沈疏挑了挑眉,問:「什麼意思?」

人面言簡意賅道:「就是你一哭,別人就會把他看成是自己想見到的人,什麼都聽你的。」

沈疏:「……真的?」

人面天真地回答:「對啊。」

沈疏這回可有點震驚了。

這也行?

難怪剛剛溫濯的行為舉動那麼奇怪,還一直問他的什麼耳朵嘴巴的,原來是中了他的狐媚術!

沈疏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眼睛。

這麼邪門的法術,他師父居然從來沒告訴過他!

沈疏半信半疑。

人面見他半天不說話,有點急了:「你不是溫濯的人嗎?他怎麼現在還不來救你?」

說笑了。

他跟這位溫濯道長才剛認識幾個小時,別說救他了,估計人家連他的名字都沒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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