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力一灌注,那裂開的痕跡頃刻就癒合了起來,腕心淌過暖暖的靈流,連帶著痛感都不復了。
沈疏沒有抗拒,等他療完了手腕的,就趕緊抽回手,好像多留幾秒溫濯就要切掉他的雙手一般。
溫濯見狀,點了點自己的臉頰。
「臉上,不想治了嗎?」
沈疏抬手碰臉,下意識「嘶」了一聲,這才發現被打的這半邊似乎有些浮腫。
他還是很愛惜自己這張臉的,方才池辛不收力,沈疏都怕給自己打破相了。
他猶豫了會兒,又沖溫濯甜絲絲地笑。
「師尊,那麻煩你了。」
得了沈疏的懇請,溫濯於是抬手捧住了沈疏半邊臉,指腹帶著溫柔的靈力,蹭過了他泛紅的皮膚,將那微微浮腫的痕跡消落了下去。
「這法術治標不治本,若想早日痊癒,還是要按時用藥物。」
沈疏一邊「嗯」著,一邊腹誹,在赤水林給他拔毒的時候怎麼沒用這法術,那他就不會這麼疼了。
不過那時候他們也不熟,雖然現在也不大熟,但畢竟算是師徒了,師父待徒弟肯定更好一些嘛。
琢磨著琢磨著,沈疏忽然覺得身子一暖。
他這才發現,溫濯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貼近到了他身前,跟陣揚過來的帳中香粉一般,悄無聲息地包裹了上來。
他們肢體相蹭,腰腹都要碰到一塊兒了,在這個距離里,沈疏連溫濯有幾根睫毛都能數得清。
沈疏下意識想跑。
於是他真的這麼做了,半步半步地往後磨蹭,可溫濯偏偏還一步一步地往前壓,搞得他們之間越貼越近。
就這麼亦步亦趨著,直到沈疏的背抵上了牆面,再無可退。
「別動,」溫濯按住沈疏,皺眉道,「當心傷口。」
沈疏只好不動了。
他垂下眼,臉上有點燒燙起來。
好近。
看見沈疏緋紅的臉頰,溫濯愣了愣,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他眉間慢慢舒展開來,嘴角也隨之泛起笑意,一邊揉著沈疏的傷口,一邊低聲解釋。
「池元樂性子急躁,我離開百年,有些話他聽著刺耳,是我沒盡到師責,這才委屈了你,對不起小滿。」
「嗯。」
溫濯又說:「你若惦記他打你的這一下,討厭他,往後就不同他說話了,可以只同師父說話。」
「嗯……」
「只是有個與你性子互補的人陪著,終究不會煩悶,往後回了宗門也能有人作伴。」
溫濯抬眼,眉眼彎彎地看著他,又壓近了一步。
「那你——」
太近了!
沈疏心跳一失,當即攥了溫濯的手腕。
「師尊,」沈疏氣息微促,「你、你要做什麼?」
溫濯就在這距離里停住了,笑著看他,「你覺得我要做什麼?」
沈疏哪裡敢說,他側過臉,臉頰紅紅的,嘟囔了一句「我怎麼知道」,說得又輕又含糊,叫人聽不清楚。
溫濯越瞧他就越笑,最後點了一下他的耳璫,問道:「這枚耳璫,陪你多久了?」
沈疏這才轉回眼神,說道:「出生起就在了,大概是我爹娘留下的。」
溫濯眼神爍動了一下。
「沒想過要摘下來?」
「沒有,」沈疏老實回答,「它是我的護身符。」
說完,他便覺得手中一涼,抬眼一看,溫濯翻了腕子掙脫出來,還往自己手心裡塞了個黃色的小瓷瓶。
溫濯說:「這藥你拿著,覺得疼了就吃一顆,起效很快。」
沈疏捏了捏藥瓶,點點頭。
他們在樓上咬耳朵的時間,池辛在樓下跟撿回來的白貓大眼瞪小眼。
他搭著臂威脅道:「你最好不是一隻妖,別辜負了本公子在你身上遭的罪。」
白貓舔了舔爪子,「喵」了一聲。
池辛還在憤憤不平地說:「我看那貨就是個妖,那雙眼睛一看就有問題,長得確實不錯,那就更像妖了!」
「他莫不是用了什麼妖術,蠱惑了師尊收他為徒吧?我剛剛一晃神,竟也把他錯看成了父親。」
池辛摸著下巴開始推理。
「難不成是個男狐狸精?如果是狐狸精,他肯定想榨乾師尊的元陽啊,那怎麼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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