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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努力想看清沈疏的樣貌,可眼前卻像無端蒙了層白霧一般,只能反反覆覆看見另一個人的模樣。

尋常小妖不認得,難免上套,會以為自己被沈疏的相貌迷晃了眼。

可她是從那屍山血海里爬出來的,對這術法的恐懼早就刻在了脊骨里,永遠都不可能忘記。

這天底下再沒有第二人會這妖術了。

旱魃既是悚然,又是戰慄,瞳仁隱隱顫抖著,在惶惶不安中竟徒生出一種瘋狂的興奮,連笑容都開始扭曲可怖。

「溫雲舟,溫宗師啊,」

她劇烈地呼吸著,生生將手裡的鱗片一點一點擰成了齏粉,呢喃自語。

「你果然捨不得他死……」

第18章 人藏爐

捨不得誰死?

沈疏的耳力異於常人地好,哪怕方才旱魃的低聲囈語再輕,他也聽得一清二楚。

為什麼她剛剛叫的是溫雲舟的名字?難不成旱魃的執念對象就是溫濯?

她的笑容扭曲得幾乎叫人膽寒,既偏執又凶戾,仿佛是瞧見了憎恨多年的故人一般。

沈疏不免看了一眼溫濯,這才發現這個人居然真的對著牌桌認真研究了起來。

「小滿,」溫濯看了半晌,認真問道,「這種博戲,可以隨意拿別人的牌嗎?」

他雖然不懂牌九,但多少也見過別人玩博戲,這樣能直接換走別人牌的,實在是聞所未聞。

然而沈疏仗著溫濯不懂,絲毫不慌。

「師尊,」他朝溫濯露出甜甜的笑容,「這個牌,就是這樣玩的。」

反正沒說不能出千。

「原來如此,」溫濯如有所悟,「想來日後若是其他長老再邀我玩牌九的話,也能應一兩回了。」

「是呀,師尊,」沈疏胡編亂造,「到時候師尊若是對手裡的牌不滿意,就直接和對桌的長老換一張牌,這遊戲就是這麼玩的,誰好看誰贏牌。」

「誰好看誰贏?」溫濯笑著看他,「難怪你說,你擅長這個。」

沈疏眼神掃過溫濯兩眼。

他估摸著這應該是在夸自己。

沈疏覺得溫濯似乎是真的很喜歡漂亮的東西,先前他口中的那隻狐妖也是,尋常人會把頭回見面的妖比喻成「一朵花」嗎?

能叫溫雲舟一見鍾情的狐妖,那該有多好看。

純白的皮毛?九條尾巴?

化了人形會是什麼樣,劍眉星目?貌比潘安?

跟自己相比——

沈疏想著想著都快走神了,全然忘記了邊上還有個如履薄冰的池辛,面臨著即將被熱銅水澆成一座銅像的危險。

還是邊上的溫濯碰了碰他的手背,打斷了他的思路。

「不打了嗎?」

沈疏這才眨了眨眼,回過神來。

「繼續打,師尊。」

接下來的兩分鐘裡,沈疏一連三副牌都遊刃有餘地在牌桌上出千,每回旱魃一開牌,他就熟練地搶走,再由一旁視若無睹的鮫人宣布自己勝利。

在沈疏爭取的這些時間裡,溫濯也催動含光劍在地宮中四處探索著,尋找池英的方位。

待到贏下第三局後,沈疏終於開始有些心焦了。

狐媚術持續的時間越來越短,再加上旱魃總是凶神惡煞地盯著自己看,看得他發毛。

洗牌的空檔,沈疏竊問道:「師尊,可找到池英的位置了?」

七副牌已經打完了五副,三勝二負,下一局該贏該輸,不好說。

贏了,就得賭旱魃是否守信,肯乖乖放人。

輸了,牌局繼續,可以給含光劍拖延時間,但狐媚術的時間不久,未必能堅持到最後一局。

「快了,」溫濯說,「這座地宮建造的繁雜,還鋪了不少熱銅水來隔絕靈力,要一一排查。」

沈疏倉促地點了點頭。

那這把得輸。

他心中掐著秒數,片刻不敢怠慢,長條的黑色骨牌旋了兩圈,落到沈疏手中。

剛一攤開牌,對桌的旱魃忽然點了點牌桌。

她已經收斂了表情,哪還有方才的不甘心,反倒是饒有興味地望向沈疏,臉上還沾著一點挑釁。

「你在找池英?」

聽到這話,沈疏神色一凜,立刻探出一點靈力到旱魃的靈核中。

狐媚術的印記還在。

那此刻旱魃眼中的自己,應該依舊是執念之人。

沈疏於是順水推舟問道:「你把她藏在哪兒了?」

「她怕冷,」旱魃扶著臉,說,「我給她暖了暖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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