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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濯帶沉疏來到那做殘破的祖師爺石像前。

貢台上的香爐里插著一支燃半的線香,他三指夾著線香取出,側身看向沉疏。

不等溫濯說話,沉疏就打了個響指,將小火團召喚了出來,將那根線香給點燃了。

隨後,溫濯搭手支起線香對著石像弓腰拜禮了三回,這才緩緩把香插回了香爐之中。

溫濯退回身,和沈疏站到一塊兒。

整座破觀忽然開始發出轟然巨響,像粗礪的石塊相互摩擦的聲音,隨後,只見那石像慢慢擰動扭轉著自己,手中的法印竟逐漸發生了變化。

灰塵很快從石像周圍揚散出來,地面也輕微地開始發生晃動。

隨著那新手印的結成,沉疏面前的一塊石磚也緩緩下陷,露出了蒙塵已久的石階。

這地方不深,石階盡頭隱隱露出了一塊石碑的一角,上面密密麻麻銘刻著一些字樣。

「下面就是狐狸祠。」溫濯攏起袖子,在沈疏身前先踩上了台階,往下邁了幾級,「那塊石碑上,應該有你想知道的答案。」

沉疏點了點頭,跟上了溫濯的步伐。

然而等到他站在階梯前,提腳要踩下去的時候,一股退卻之意忽然從沉疏的心口爬了上來,像毒蟲一般蟄了他一口。

他不敢踩下去。

望向裡面深不見底的幽閉,沉疏的呼吸驟然急促起來,恐懼之感叫他頭皮發麻。

那塊石碑上會紋刻什麼?

狐妖?青丘國?

是失落的國度,塵封的歷史,還是寥寥數語記錄了一個族群從枝繁葉茂到萬徑蹤滅?

可那些東西和他有什麼關係?他在現代生活了十八年,即便身上沾了一點兒狐妖的血脈,那也早就是搓搓手就能碾碎的毫末了。

如果這十八年來,他所認知的一切都會因為這地穴里的一草一木而轟然崩潰,他又為什麼要踏入這裡呢?

他完全可以告訴溫濯,自己不想當狐妖,也跟狐妖沒有半點關係,然後在赤水林安安分分待上幾天,再和溫濯回到太清山。

然後、然後再……

「怎麼了,小滿?」溫濯回過頭,淺淡的眸子望向他,「不想下去嗎?」

沉疏身子一凜,無措的視線遽然撞進溫濯眼裡。

一定要下去,一定要面對嗎?

沉疏看著溫濯的眼睛,渾身的血都在發冷。

「師尊,進去之前,你能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他極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沒什麼異樣,但頭頂那對耳朵卻比他誠實得多,毛茸茸的狐耳失落地往兩邊微微垂下去,連顏色都好像黯淡了。

「如果我不是狐妖,沒有這雙眼睛,沒有這樣的能力……」

「你……還會收留我嗎?」

第26章

沉疏捏著衣角,有些緊張地看著溫濯。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很抗拒「狐妖」這個身份。

可如果今天溫濯回答「是」,那就代表自己被身體裡的狐妖血脈救了一命,他得感恩戴德, 也必須接納這個新身份。

一想到是這樣,沉疏就覺得心裡分外怪異,難過也說不上,就是涼颼颼地失落。

為什麼呢?

沉疏的尾巴也不動了,灰撲撲地躺在地上。

溫濯盯著他看了半晌,目光從上走到下。

沉疏自從穿越以來,就一直跟著他東奔西跑,身體裡就那麼丁點靈力還用了又用,以至於壽元大減,衣服也都劃得破破爛爛,跟剛流浪回來似的。

他平日裡喜歡用那張好看的臉賣乖討巧,但真到了自己慘兮兮的時候,反倒不愛顯擺了。

溫濯的神色驟冷下去,轉過身,拎著袍子快速踩回地面,隨後一把拽起沉疏的手,直截了當就往道觀外去。

「走。」

他的動作颳了陣風出來,突兀地把沉疏給驚醒了,硬生生地被他拖著走。

沉疏腳下一個趔趄,磕磕絆絆地說:「師尊、不是,師尊, 不下去看了嗎?」

「不看了,帶你回宗門。」

沉疏道:「可迷瘴不是還沒開嗎?」

溫濯道:「這世上沒有我解不了的陣法。」

沉疏蹙眉,順勢質問道:「那師尊之前說我們要在這兒住幾天, 等迷瘴散開,都是騙我的?」

說完這句,溫濯頓住了步伐,回身望向沉疏。

「我……」

「是因為師尊很想讓我來這個地方嗎?」

沉疏打斷他,話語間帶著些許火氣。

他的態度也有點強硬,用力掙了掙手,想從溫濯的束縛里逃開。

掙扎無果,沉疏心頭的火氣更冒,怒視著溫濯,問:「這狐狸祠中,真的是我想知道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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