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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回頭一看,哪兒還有什麼青銅門,這壓根是個完全封閉的墓室,他被困住了!

沉疏心下一驚,未及反應,溫濯就已經走到了自己跟前,他身子貼上沉疏,把他壓到了牆面,兩個人腰腹碰到一塊兒。

溫濯手一松,含光劍化成了一股白煙,吹到二人之間。

隔著白煙繚繞,他雙手捧住沉疏的臉,目光一刻不肯挪開地盯著他。

這眼神都能稱得上是纏綿了。

沉疏的臉頰都被捏得鼓起來了,眨眨眼愣愣地看著溫濯。

「溫濯?」沉疏喚他一聲。

溫濯不說話,他盯著沉疏看。

沉疏仔細瞧他的眼睛,也的確發現了異狀。

這眼睛不是平素寡淡的灰藍色,反而和自己一樣,是一對赤瞳,紅得相當明媚。

沉疏眸光一暗,立刻推開溫濯的肩,把他反按到牆面上。

他眉間擰緊,斥聲道:「你到底是誰!」

沉疏平時絕對掰不過溫濯的腕子,但今天總覺得這人像把煙似的,一點兒重量都沒有。

溫濯還是一個字都不說,他凝望著沉疏,抬手觸碰他的臉頰,曖昧地撫摸了兩下耳鬢。

沉疏不喜歡除溫濯以外的人的觸碰,往邊上一躲。

眼前這個「溫濯」倒是不氣惱,唇角牽起淡淡的笑意,手從耳側滑落下來,又慢慢摸到頸線,點到了沉疏衣服的第一對搭扣。

觸感依舊是真實的,沉疏被他摸得癢,咽了咽喉嚨,趕緊卡住他的手。

「你別亂碰我,快說!」沉疏惡狠狠地看著他,「你為何長了一副別人的皮囊?」

莫非是那種會幻化形態的妖怪?

溫濯說這兒的門不能開,就是因為關了這樣一隻妖怪?

為何溫濯一走,這扇門就自己開了呢?

沉疏腦子飛快轉動著,他微微屈膝卡在溫濯腿間,又拿手臂橫在他脖頸上,相當謹慎地鉗制住了溫濯。

這距離相當之近,沉疏明顯能感覺到,面前這個貌似是溫濯的人壓根就沒有呼吸,他既不是人也不是妖,而是鬼。

「沉商!」沉疏清喝一聲。

參商劍應聲而出,在空中飛旋起來指向溫濯。

「這人是什麼鬼,你可認得?」

劍身在溫濯身邊晃了又晃,終於發出聲音:「不像是鬼,身上沒什麼陰氣,反倒是有一縷別人的元陽。」

「元陽?」沉疏蹙眉道,「什麼意思?」

沉商說:「就是和人有過肌膚之親。」

沉疏笑了一聲,說:「和人有過肌膚之親,那不應該是元陽外泄麼?怎麼身上反而留著別人的元陽呢?」

沉商天真地說:「啊,因為他是被壓——」

「好了,你回去吧。」

「哦。」

參商劍這才灰溜溜地跑回了葫蘆里。

兩個人依舊在墓室的這一隅角落裡相互對峙著,沉疏一連問了他好幾個問題,溫濯一個也不答話,反倒是看他的眼神愈發曖昧起來。

這人長著和溫濯一樣的臉,如此曖昧地盯著自己看,竟叫沉疏心裡平白有些羞赧起來。

他側過臉,半惱火地說:「你別看我。」

說完這句,溫濯終於緩緩張口了。

「你想親我嗎?」

「啊?」沉疏嚇了一跳,跟個彈簧似的一退數步,「你在說什麼啊,你個冒牌貨!」

溫濯意味深長地看著他,說:「你的意思是,正牌的師尊,你很想親嗎?」

沉疏感覺心臟被把箭給貫穿了,尾巴甩個不停,指著「冒牌貨」溫濯,罵道:「你胡說什麼,我想不想親,關你什麼事?」

他皺著眉,又指向溫濯手裡的含光劍,道:「還有,你這鬼在人家墓穴里鮮血淋漓的幹什麼,想?」

沉疏也不是什麼軟骨頭,定形符轉眼就捏在手裡了,一副勢必要懲惡揚善的模樣。

「不說話,我就弄死你。」

溫濯微笑起來,緩緩迎到沉疏身前。

他絲毫沒有害怕這句「弄死」的意思,反倒是摸上沉疏的手腕,帶著他的手,替他把那張定形符貼到了自己胸口。

停滯三秒,沒有任何作用。

沉疏瞬間失去手段。

他立刻甩去溫濯的手,重新召出參商劍,抵住了他的心口。

「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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